摘要：大学育人，实质上是文化育人。有意识地构建大学校园文化表达体系，丰富文化表达的形式，使抽象的文化概念得以具体直观，使内隐的文化内涵得以外化显现，对于发扬大学精神和传承办学理念，提升自身品牌形象，发挥文化育人功能具有重要作用。本文将分析文化表达体系的构成和特征，并以浙江大学实践为例，提出加强构建大学文化表达体系的主要原则和实现路径。
关键词：大学：校园文化;文化表达体系;实现路径
中图分类号：G 641文献标识码：A
大学是一种文化的存在。一所大学在长期的办学实践中积淀形成特定的校园文化与精神风貌，表现出独特的人格化和个性化。它可以浸透和附着在大学校园各种物化载体上，也可以通过行为主体表现出来，从而使人无时无刻不在切实感受到它的存在，以及由它透射、激越和升腾出来的感染力、凝聚力、震撼力和号召力。有意识地构建校园文化表达体系，丰富文化表达的形式，使抽象的文化概念得以具体直观，使内隐的文化内涵得以外化显现，对于发扬大学精神和传承办学理念，提升自身品牌形象，发挥文化育人功能具有重要作用。
1 大学文化表达体系的构成和特征
1.1 大学文化表达体系的构成
1.1.1 通过行为主体表达
在大学组织中，教师、学生、管理人员和服务人员等的行为活動构成了大学的文化活动，他们在大学精神的引领下，为了实现大学的理念和目标而进行着与高等教育有关的各种活动，在长期的实践中，形成了独具特色的行为文化表达体系。大学人的行为文化表达是对大学精神文化的直观诠释，是动态的精神文化，一所大学的校风、教风、学风，大学人的精神风貌，都通过行为文化表达体系真实、生动地展现出来。
1.1.2 通过校园环境表达
校园环境文化是能够被人们直接感知到的客观存在的实体文化，是大学文化存在的外部表现形态，具体存在形式包括校园建筑、人文景观、自然景观以及各种设施条件等，既是校园物质文化建设的成果，也是学校精神文化的客观实体反映，是大学实现文化传承和创新的重要条件。苏霍姆林斯基曾经说过，“学校的物质基础……是对学生的精神世界世家影响的手段，是培养他们的观点、信念和良好习惯的手段。”建设环境优美、格调高雅、人文与自然和谐、传统与现代交融的现代化大学校园，充分赋予校园建筑物、景观设施以丰富的文化内涵，做到让墙壁说话，让草木育人，让校园的每个角度都散发大学的荣耀历史和品格，以及高等学府特有的知识殿堂的庄严、神圣、凝重和肃穆。
1.1.3 通过传播载体表达
随着媒体传播技术的进步和大学信息化水平的提高，现代大学已经逐步形成了由校园报纸、广播电台、电视台以及互联网等新媒体共同组成的传播载体系统。多样化的校园传播载体是校园文化传播推广的重要渠道和手段，其自身又是一种媒介文化形态，是大学文化表达系统的重要组成部分。
1.2 大学文化表达体系特性
1.2.1 主观目的性
文化本身是大学在长期办学实践中，经过历史的积淀和外部环境的影响逐步形成，是大学人群体意识的集中体现，而文化表达则是经过大学人根据大学实现功能需要，有意识地规划、构建和设计的过程。因此，大学表达、传播、推广大学文化的一个重要特点在于其建构的主观目的性。文化表达的过程是赋予校园人文精神和文化内涵、充分挖掘和升华大学文化价值的过程，就是大学文化育人的过程，文化表达的根本目的始终是服务于人才培养。
1.2.2 直观外显性
美国文化人类学家A.L.克罗伯和K.科拉克洪在1952年发表的《文化：一个概念定义的考评》中指出，“文化存在于各种内隐的和外显的模式之中，借助符号的运用得以学习与传播，并构成人类群体的特殊成就，这些成就包括他们制造物品的各种具体式样。”大学文化体现一所大学的理想信念和价值追求，存在于人的内心，文化表达将文化内涵通过大学人的态度、行为，以及大学人创造的一切物质和非物质文化产品充分展现和外化，使内隐的价值观念具有外显性，让师生“看得见、摸得着，感受得到”，为大学文化的阐释、传递和传承营造客观氛围，提供物质载体。
1.2.3 特色差异性
文化表达受到诸多条件的影响。Spiro在《文化与人性》中说，“不同的文化以不同的方式构造现实。对任何行为者来说，现实是通过世界观和他的文化所建构的行为环境传递的。”不同的学校经过其特定的历史时期的积淀和发展，形成相应特定的历史底蕴和文化传统，随之表现出与其大学所处地区、历史社会背景相应的文化表达形态。因此，大学文化表达呈现出丰富多彩的差异形态，也体现出文化内涵的差别。
2 浙大构建文化表达体系的实践
浙江大学努力结合自身办学特色，构建科学完善的文化表达体系，建设的文化校园，丰富和优化育人体系，在文化表达过程中潜移默化实现育人功能。
在环境文化表达体系方面，针对新校区绿化多文化少的现象，致力布局各种文化构筑物和设施景观。浙江大学筹集社会资金重现求是书院文化元素建筑群;投入上千万元打造“学生街”和“学生节”，营造以学生为主体的文化氛围;推动校院两级的空间挖掘利用，普遍建立咖啡吧茶吧，创造良好的师生交流空间。由学生自己设计、在校园内放置120张文化景观椅，每张椅子都通过二维码连接网络讲述一个浙大历史名人或文化故事。
在形象识别表达体系方面，为迎接120周年校庆，重新规划设计一套更加全面、更易于传播和推广的形象识别系统（VI）;学校还进一步加强文化符号的统一性、文化语言的针对性，提炼具有浙大特质的各种文化元素，加以全面推广应用，例如以校歌音乐作为校园电话彩铃，歌词命名景观和建筑，以“竺可桢”命名校内最高荣誉奖系列，将西迁文化元素注入校内文化建设，建造湄潭林、龙泉林、西迁纪念碑亭等等。
在行为活动文化表达体系方面，浙江大学围绕人本文化和学术文化，形成多主题系列，如，以“年度十大学术进展”“学生十大学术新成果”“科技文化节”等为代表的学术文化活动系列，以百万“永平奖”“三育人”标兵、“浙大好医生、好护士”评选等为代表的师德师风文化活动系列，以“C9高校龙舟赛”“阳光长跑”“大学之声”新年音乐会等为代表的体艺文化活动系列，以及“全球校友创业大赛”等校友文化活动系列等等。
在网络文化表达体系方面，学校建阵地、重引导，依托院系和学生组织建成610个主题网站、200余个新媒体平台及学生团队为主运营的校园媒体，形成传播合力，提升网络影响力。抓队伍、树公信。按“核心+骨干+基础”的組织模式，建立网络意见领袖、网络评论员队伍;建设以“微讯社”“求是潮”“新青年传媒”等为代表的学生网络育人基地。创作品、赢认同。开展“十大学生网络文化工作室评选”，推出网络文化产品，让网络文化正能量贴近学生、走进心田。目前，浙江大学己开通校级官方新媒体平台20余个，其中官方微博粉丝数已达70余万，官方微信平台关注数达22万，每天微信阅读量过万，己连续3年荣获教育部“教育政务新媒体综合力十强”。
3 如何加强大学文化表达体系构建
3.1 加强顶层设计注重长远规划
文化表达体系的构建需要注重整体的协调性、一致性和持续性，充分体现和渲染文化的育人功能。这就需要加强学校顶层设计，从全局和长远对文化建设进行规划设计。从横向上看，需要兼顾不同层次的文化表达体系构建，协调好学校和院系各自的文化表达体系建设，推动文化表达体系构建与深层次文化内涵之间的相互协调与持续发展，通过科学有序的规划设计，将校园中分散的“文化体”“文化群”进行整合、融合和提升，从而构建形成有机的文化表达体系;从纵向上看，每一所大学优秀、完善的文化表达体系构建都需要经历一个较长、较稳定的倡导、追求、践行、凝炼、升华和发扬光大的过程，这个过程首先需要长远的规划和发展性的眼光。英国牛津大学、剑桥大学、曼彻斯特大学在校园早期的规划设计方案上，花几十年甚至上百年时间进行精雕细琢，目的就是定格学校未来发展的规模，从而持之以恒、成为经典。
3.2 挖掘精神内涵注重特色表达
文化表达是手段，是载体，其本质意义在于承载文化意蕴、传达文化内涵。当前，高等教育国内外竞争日益激烈，特色发展成为高校发展的生命线，文化建设与表达也应如此。但实际上部分高校文化表达个性不突出、缺乏鲜明特色，在人文意蕴上开发和挖掘不足，在校园建筑、自然环境、景观设计、文化活动等方面相似，有些高校连校训都几近雷同，因此，构建具有学校自身特色文化表达体系的前提是充分挖掘校园文化内涵，解读办学历史和理念，提炼大学精神，通过文化表达手段阐释和展现出来，使区别于其他高校的核心价值理念和内涵，通过有形的载体得以继承和发展，可观可感，彰显特色，有效达到文化育人的实际效果。
3.3 打造标志品牌注重经典表达
大学的历史传统、文化底蕴、精神内涵和个性追求都要通过文化表达来实际展现，从而反映出大学人的高尚品质、价值追求和个性特色。因而，每一所高校在文化表达体系构建中要着力打造富有特色的文化品牌，拥有属于自己独有的“标志性”文化表达。纵观各知名大学，尤其是世界知名大学，几乎都拥独具一格的经典文化表达风格和形式。例如，哈佛大学，其校园中包揽了从殖民时期到现代式美国建筑的艺术风格和特色，最早建成的马萨诸塞大厅已延续四个世纪，校园处处显示着哈佛大学深厚的历史文化底蕴;剑桥大学与牛津大学每年的划船比赛作为全球闻名的校园竞赛活动，早已超越比赛本身的意义，成为一种校际文化交流的象征性文化表达符号;耶鲁大学因纪念1718年向学校捐献417本书的伊莱休·耶鲁，而后改校名为“耶鲁学院”，献书已被耶鲁人视为极其尊重对方的行为，成为耶鲁独特的文化表达。因此，大学要树立文化品牌形象，可以从打造“标志性”建筑、景观，或形成“标志性”仪式传统，或推广“标志性”文化符号、文化活动等等，使文化表达形式与大学发生直接勾连，具有经典价值意义，如同一提到燕园，人们就想起北大，提到求是鹰，就想起浙大。
综上所述，大学文化表达体系关乎大学精神理念的传播和继承，关乎大学品牌形象的推广和提升，关注文化育人的根本目标，大学应增强文化表达体系构建的主动性，充分挖掘表达体系的育人价值，真正实现“让石头唱歌，叫墙壁说话，使流水吟诗，令花草作画”的理想文化育人氛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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