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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典》研究综述

时间:2022-05-07 18:55:03 浏览次数:

zoޛ)j馟{4~]6_t^tӏ[`[`[`[`iev}Mu~6_x[`_|m׍׆政治、学术思想及《通典》的背景、意义关注不够,导致出现对史料的运用和某些重大事件的考证不准确,并对杜佑的生平事迹进行了更为细密地考证与研究,取得了较大地进展。最有代表性的是瞿林东《杜佑评传——创典制通史汇治国良模》(南宁:广西教育出版社,1996年)、郭锋《杜佑评传》(南京:南京大学出版社,2004年)的有关研究,其研究充分吸取了学界已有成果,更是取得了突破性地进展。此外,北川俊昭《杜佑列伝考:人物像老幻0(气贺泽保规先生退休记念号)》(《明大史论集》2014年第18期)、曾贻芬《历史人物传记译注:杜佑》(北京:中华书局,1984年)关于杜佑生平的著述也颇有特点,应予关注。总之,关于杜佑的生平事迹,大体上已经梳理得很清楚了。

二,关于《通典》撰述的研究

有关《通典》一书的编撰,主要从以下四个方面叙述:

一是编纂的渊源,传统上一般有两种说法。一种是以王鸣盛为代表,认为《通典》是以刘秩《政典》为蓝本而作的(《十七史商榷》卷九零《新旧唐书二十二?杜佑作通典》,上海:上海书店出版社,2005年,第817页)。李之勤《论杜佑<通典>与刘秩<政典>》(《西北大学学报》1978年第3期)、黄永年《唐史史料学》(上海:上海书店出版社,2002年,第66页)不赞同这种说法,认为《通典》与《政典》在全书分量、编辑体例、思想渊源、成书时间、取材范围、门类设计、篇第安排等方面都存在的较大的不同。另一种是以章学诚为代表,则认为《通典》“统前史之书志,而撰述取法乎官《礼》”(章学诚著、叶瑛校注:《文史通义校注》卷4《释通》,北京:中华书局,1985年,第373页)。葛兆光《杜佑与中唐史学》(《史学史研究》1981年第1期)、瞿林东《论<通典>在歷史编纂上的创新》(《中国史研究》1985年第2期)赞同这种说法,并认为正史书志与政书是同源而异流,到了《通典》,二者互为补充,取长补短,形成合流。而谢保成《论<通典>的性质和得失》(《中国史研究》1992年第1期)反对上述两种说法,认为《通典》对《政典》的因袭属于局部范围的继承,不能视作以《政典》为蓝本,且其九门在内容选取上与前代史志存在着很大的区别,也不能算“统前史之书志”。后来的研究始终没有跳出《政典》和正史书志这两大范畴。

二是成书的历史和现实条件。学界关于此说法较多,难以形成定论,这里谈几种有代表性的说法。葛兆光《杜佑与中唐史学》认为,“安史之乱”以后,唐王朝由盛转衰,政治、经济、文化学术上都显露出了败象,士大夫阶层中形成一种疾呼改革弊政、理论朝政得失的风气,这种潮流,又在吸收和继承前代史学的基础上,对杜佑编纂《通典》造成了极大的影响。白寿彝《说六通》(《史学史研究》1983年第4期)、王锦贵《试论<通典>的问世及其经世致用思想》(《北京大学学报》1987年第4期)也认为《通典》的问世具有必然性,其面世适应了时代变化和社会变革的要求。徐大英《略论<通典>产生的原因》(《西南师范大学学报》1992年第s期)认为,《通典》的产生,既有杜佑个人修养的原因,又受到了中唐动乱、隋唐选举制变革、当时史学修纂的局限性影响和刺激。郝润华《简论<通典>的产生与唐中叶著政典之风》(《甘肃理论学刊》1993年第1期)则认为杜佑撰述《通典》是受到了唐中叶著政典之风的影响,他在刘秩《政典》的基础上增加了内容,改变了体例。张峰《<五代史志>与典制体通史的纂修》(《人文杂志》2012年第1期)认为,《五代史志》的编纂成就与特色,在历史编纂上为《通典》奠定了基础与条件。

四是编纂思想、方法和特点。瞿林东《论<通典>在历史编纂上的创新》认为《通典》在历史编纂上有主会通、立分门、重论议三个特点。骆玉安《从<通典>看杜佑的编辑思想》(《河南社会科学》2007年第5期)指出,杜佑强调编辑工作要积极反映时代精神,坚持进化与发展的编辑观念,不信怪异、勇于疑古、善于求实的编辑态度。黎文丽《杜佑<通典>体现的编辑思想》(《渭南师范学院学报》2009年第3期)认为《通典》的撰述体现了杜佑明确的编辑意识、独特而有创意的编辑原则和严谨求实的编辑方法。此外,还有白寿彝《说六通》、瞿林东(仓修良主编、瞿林东著:《中国史学名著评介·通典》,济南:山东教育出版社,1990年,第493—518页)、钱穆《中国史学名著》(北京: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2000年,第134-156页)等众多学者都指出,《通典》在编纂上存在着缺陷,如《礼典》篇幅过大、《兵典》体例失当等,但又认为这是那个时代的局限,不应苛责。韩昇《杜佑及其名著<通典>新论》(《社会?历史?文献一传统中国研究国际学术讨论会论文集》,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2006年,第113-138页)对此却有不同的看法,他认为,这是杜佑出于以史经世的目的,而对体例进行地合理调整,更能反映杜佑的旨趣。

三,关于《通典》版本的研究

《通典》问世以来,在流传的过程中,出现了多个版本,如北宋本、傅增湘校本、宋刻元递修本、明人抄宋本、明嘉靖无刊记本、明人王吴校刻本、武英殿本、浙江书局本等。这方面的研究,日本学者的研究成果颇丰,仁井田陞《通典刻本私考》(《东洋学报》第22卷第3号,1935年8月)对《通典》现存宋元本、明本、傅氏校宋本、玉井博士之刻本、竹通博士校宋本等版本进行研究并比较分析,认为现传《通典》刻本中,以北宋本和重刻北宋本为最善。尾崎康《通典诸版本》(《斯道文库论集》第14卷,1977年12月)亦对北宋刊本、南宋刊本(覆北宋本)、元刊本、明刊本、武英殿版主版本从内容上进行了比较分析。此外,国内的研究也颇值得关注,郭天祥《近三十多年来<通典>研究述略(1978-2010)》(《历史文献研究》总第31辑,2012年9月)对1978年到2010年国内所刊行的《通典》版本进行了梳理。

四,关于《通典》文本的考订、辨误

目前,对《通典》文本的考订、辨误,规模较大、较为系统的,便是中华书局1988年出版的《通典》,是王文锦、王永兴、刘俊文、徐霆云、谢方五位学者耗费近十年之功,以浙江书局本为底本并取北宋本、傅校本、明刻本、殿本通校,又以递修本、明抄本、王吴本参校,考订了数百处编撰上失误失实的地方。在此基础之上,于民、王文锦、李扬等学者对《通典》重新标点,也勘误了不少地方,1992年由岳麓书社出版。曾贻芬《<通典?食货典>校笺》(成都:巴蜀书社,2013年)则对《通典·食货典》加以更加细致地标点校勘,更以笺注的形式,考订《通典》史料来源。此外,还有不少学者继续深入对《通典》文本的考证,包括所载数字、地名、人名、论疏作者等的讹误(翁俊雄:《<通典·州郡门>所载唐代州县建置与户口数字系年考》,《历史研究》1986年第4期。刘海峰:《两<唐书?地理志>户口资料系年——兼考<通典?州郡典>户口之年代》,《厦门大学学报》1987年第3期。吴玉贵:《西突厥新考——兼论<隋书>与<通典>、两<唐書>之“西突厥”》,《西北民族研究》1988年第1期。薛海:《<通典>银州榆林县辨误》,《中国历史地理论丛》1989年第4期。谭德兴:《<通典>所收张衡<疏>之作者辨证》,《复旦学报》2001年第3期。吴玉贵:《<通典>“焚传”识误》,《中国史研究》2002年第2期。张荣强:《<通典·职官>“散骑常侍”条有错简》,《史学史研究》2005年第2期。郭晓华:《<通典>勘误二则》,《四川大学学报》2006年第2期。滑裕:《校点本<通典>失校一例》,《中国史研究》2014年第2期。黄光辉:《<通典?职官典>校读札记》,《古籍研究》2016年第2期),这些成果对于推动《通典》文本的勘误具有较高的学术价值和意义。

五,关于《通典》性质、体裁的研究

有关《通典》一书性质、体裁的看法,传统上有不同的认识。北宋《崇文总目》和《新唐书》将其归入“类书”类(王尧臣等编、钱东原辑释:《崇文总目》卷3《经部·礼类·类书上》,上海:商务印书馆,1937年,第176页。欧阳修、宋祁等:《新唐书》卷59《艺文三·子部·类书》,北京:中华书局,1975年,第1485页),南宋理学家魏了翁也把它当作类书(《鹤山先生大全文集》卷64《通典跋》,北京:商务印书馆,1937年),陈振孙虽认为“非类书”,却将它视作“典故”(《直斋书录解题》卷5《典故类·通典二百卷》,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7年,第160-161页),明清时一般称其为“政书”,近代以来多称之为“典制体”,并为白寿彝、瞿林东、郭锋等诸多学者沿用。相较而言,谢保成和韩舁的论述较为特别。谢保成《隋唐五代史学》(厦门:厦门大学出版社,1995年,第182-209页)指出,《通典》的“篇第之旨”反映了当时的社会结构和社会面貌,且其“兵”与“刑”两门并非记载制度沿革,因而不能简单将之看作典章制度体史书。柴德赓《史籍举要》将《通典》划入“政书”的范畴(北京:北京出版社,2002年,第282-291页)。韩异《杜佑及其名著<通典>新论》(《社会?历史?文献——传统中国研究国际学术讨论会论文集》,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2006年,第113-138页)亦认为《通典》是一部“古代政治社会通史”,是杜佑“为现实政治而编纂的行政参考书”,因此,将它视为“政书”更能体现它的性质与特点。

六,关于《通典》撰述旨趣、思想的研究

由于杜佑在《通典·自序》、《进<通典>表》、《理道要诀·自序》、《进<理道要诀>表》等篇目中开宗明义,故而有关《通典》撰述旨趣、思想等方面的研究大都大同小异。

一是撰述旨趣的研究,比较有代表性的有陶懋炳《杜佑和<通典>》(《史学史资料》1980年第3期)、瞿林东《论<通典>的方法和旨趣》(《历史研究》1984年第5期)、张孟伦《中国史学史》(下册)(兰州:甘肃人民出版社,1986年,第102-110页)、谢保成《隋唐五代史学》(厦门:厦门大学出版社,1995年,第182-209页)和《中国史学史》(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08年,第143-150页)等,他们认为,《通典》的撰述旨趣主要在于以经世致用为出发点和落脚点,从“体要”探“政理”,洞察社会现实,突破传统史学的窠臼,着眼于从政治上总结历史上得失成败的经验,并结合现实情况阐发解决现实问题的主张和见解,充分发挥史学的鉴戒功用,其史学思想上承《史记》实录精神遗风,下开经世之学先河。研究的不同之处主要在于切入点不同,如陶懋炳、张盂伦主要结合了唐代实际进行论述,瞿林东从《通典》的方法入手探讨,谢保成则从其性质着手。

二是关于思想的研究,研究者大都认为,杜佑的思想以经世为主,并具有实际的作用,如王锦贵《试论<通典>的问世及其经世致用思想》、瞿林东《中国史学名著评介·通典》、廖晓晴《杜佑与<通典>》(《社会科学辑刊》1991年第6期)、许凌云《中国儒学史·隋唐卷》(广州:广东教育出版社,1998年,第180-189页)、庞天佑《论杜佑“征诸人事,将施有政”的治史主张》(《武陵学刊》2010年第3期)、王德权《酌古之要,适今之宜一杜佑与中唐士人自省风气》(《为士之道——中唐士人的自省风气》,台北:政大出版社,2012年),从《通典》旨趣和内容等角度阐述了杜佑的经世思想。另有研究者认为,杜佑的经世史学除了体现在《通典》的撰述旨趣上,更体现在其经济、人才、军事、法制等思想上。目前学界的研究主要集中在经济思想方面,如曾了若《杜佑的经济学说》(《食货》1935年第2卷第12期)、缪凤林《司马迁?杜佑——两位注重经济因素的旧史家》(《华声》1944年第1卷第5-6期)、陶懋炳《杜佑和<通典>》(《史学史资料》1980年第3期)、曾贻芬《<通典?食货典>与正史<食货志>比较研究》(《史学史研究》,1981年第2期)、张剑光《杜佑农业管理思想初探》(《农业考古》1994年第3期)、徐大英:《从<通典·食货典>看杜佑富国安民的经济思想》(《西南师范大学学报》1994年第3期)、郭锋《杜佑评传》(第七章《经济思想》,第281-335页)、李清凌《杜佑的经济和政治思想》(《贵州社会科学》2009年第3期)、李翠玉《杜佑理道致用经济思想浅说》(《潍坊学院学报》2011年第1期)、周怀宇和赵伟《浅论唐代杜佑<通典>对<管子>的继承》(安徽省管子研究会2010年年会暨全国第五届管子学术研讨会交流论文集,第146-153页)等,从不同的角度论述了杜佑的田制、赋税、人口、钱币等思想,认为杜佑重视经济,尤其重视农业的发展,重视农民土地分配及归属问题,主张“薄敛”与“节用”等。相对而言,对人才、吏治、军事、法制、军事、民族等思想的研究较少,且未形成系统和体系,此处略。这些学者都认为杜佑十分注重将历史经验教训和社会现实相结合,他的思想和主张普遍具有针对性和现实性,顺应了中唐以来经世史学的潮流,并迅速成为这个潮流中的突出代表。

另外,还有一种观点认为,《通典》编纂体系存在的矛盾,是杜佑思想上的症结所在,他向往改革,又不愿触动朝政现状,他意图从历史上寻求施政经验,反而局限了他用历史的眼光通彻地反省过去,最终,只是在史书编撰方面給了后来的史家以启示,在施政方面却并没有价值,基本上否定了杜佑以史经世的说法。这种观点以朱维铮《说“三通”》(《复旦学报》1983年第5期)和《中国史学史讲义稿》(上海:复旦大学出版社,2015年,第215-220页)、剑光和国慰《杜佑思想局限性述论》(《思想战线》,1994年8月)、乔治忠《中国史学史》(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11年,第186-188页)等为主要代表。

七,关于《通典》历史观的研究

这方面的研究显得相对薄弱,大多成果散见于其他研究成果,少有专题论文,且大多数观点虽于细节之处各有不同,但总体的认识是相同的。关于古今关系认识的研究,以李之勤《杜佑的历史进化论》(吴泽主编:《中国史学史论集》(二),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1980年,第173-190页)、瞿林东《杜佑评传——创典制通史汇治国良模》(第七章《巨著<通典>(中):进步的社会历史观》,第90-108页)、郭锋《杜佑评传》(第八章《社会思想》,第335-355页)为代表,都指出,杜佑认为历史是不断发展进步的,应该正视这种变化,且应随之变革。关于天人关系认识的研究,陶懋炳《杜佑和<通典>》、王锦贵《<通典>浅议——读史札记之二》(《图书馆工作与研究》1987年第4期)、日本学者岛一《中唐期天人论杜佑<通典>》(The Journal of cultural sci—ences,the Ritsumeikan bungaku,1988年第506期)、郭锋《杜佑评传》和汪建《杜佑军事思想之天地人论》(《今日湖北》2011年第5期)等认为,在“天时”与“人事”之间,杜佑更注重“人事”的作用。关于国家认识的研究,主要体现在国家起源和国家职能两个方面。瞿林东主编《中国古代史学理论》(中卷,合肥:时代出版传媒股份有限公司、安徽人民出版社,2011年,第257—260页)指出,杜佑认为,最初国家的建立有两个条件——人口和土地,并因此对传统的“天生蒸人,树君司牧”看法进行了重新解释,通过人的因素对天的作用加以限制和要求。而国家职能方面的认识,胡寄窗《中国经济思想史》(第十三章《第八世纪末期到第九世纪的经济思想?<通典>作者杜佑》,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1963年,第451-452页)、杨晓宜《杜佑理想社会之建构——以<通典·食货典>为中心》(《早期中国史研究》2015年第7卷第1期)等以《通典?食货》十二卷为例,对国家经济结构进行了阐述。瞿林东《中国史学史纲》(北京:北京师范大学出版社,2010年,第195-212页)、白寿彝《中国史学史》(第三卷,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2006年,第281—324页)、谢保成《中国史学史》(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08年,第143-150页)、谢贵安《中国史学史》(武汉:武汉大学出版社,2012年,第179-181页)在此基础上又对《通典》所反映的整个国家结构进行了分析说明。具体的职能则主要是通过杜佑的经济、政治等思想体现的,尚未有研究专篇,此不赘述。关于地理条件影响认识的研究,主要体现在夷夏之辨上,瞿林东《杜佑评传——创典制通史汇治国良模》(第七章《巨著<通典>(中):进步的社会历史观》,第100-106页)认为,杜佑指出,造成“中华”与“夷狄”发展变化差距,主要在于地理环境的不同。关于兴亡认识的研究,主要是跟其经世史学联系在一起的,并认为国家制度是对国家长治久安产生影响的主要因素,如金毓黻《中国史学史》(北京:商务印书馆,2010年,第266-276页)、张孟伦《中国史学史》(下册)(兰州:甘肃人民出版社,1986年,第102-110页)、谢保成《隋唐五代史学》(北京:商务印书馆,2007年,第235-275页)、仓修良《中国古代史学史》(北京:人民出版社,第247-260页)等对有关制度的问题进行过一些探讨,认为杜佑十分重视国家制度的作用与影响。关于历史人物评价方法的研究,瞿林东《重读<通典>史论》(《史学理论研究》1996年第2期)作过一些论述,认为杜佑评价历史人物,注意到人物道德、品质,更加看重人物的事功,并对其所处历史环境有着充分地把握。关于民族观、民族史观的研究,以瞿林东《论魏晋隋唐间的少数民族史学(下)》(《河北学刊》2008年第4期)、李清凌《杜佑的经济和政治思想》(《贵州社会科学》2009年第3期)的论述最为深刻,瞿林东认为《通典·边防门》就是一部较为系统的古代少数民族史,李清凌则谈到杜佑从唐代实际出发,主张实行怀柔民族政策。

八,关于《通典》史学价值和贡献的研究

有关这方面的研究,研究者主要认为其编撰方法、保存史料、发展自注、史论等具有很大价值,对史学发展产生了较大影响。《通典》编撰方法、保存史料方面,陈光崇《杜佑在史学上的贡献》(吴泽主编:《中国史学史论集》(二),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1980年,第191-200页)、葛兆光《杜佑与中唐史学》、瞿林东《论<通典>在历史编纂上的创新》等认为,《通典》的编撰,将历代史志中有关典章制度的资料分门别类,保存了不少价值较高的史料,在形式上继承和发展了“通史家风”,创立了史书编纂的新体裁,为史书编纂创造了新的途径和方法,在内容和取材上更能真实、准确地反映当时的社会结构。《通典》发展自注方面,较早的是陈光崇《杜佑在史学上的贡献》,他将《通典》自注分为释音义、举典故、补史事、明互见、考史料五类,认为它继承和发展了史书自注的方法。随后,曾贻芬《论<通典>自注》(《史学史研究》1985年第3期)进一步将《通典》自注分为十二类,认为它采用《洛阳伽蓝记》等书所使用的子注形式的同时,还沿袭了裴松之注《三国志》的特点,又运用了杨街之在注中注明材料取舍的方法,内容广泛,形式多样,是正文不可或缺的辅翼。《通典》史论方面,以瞿林东《重读<通典>史论》的研究成果最具有代表性,他以《通典》的序、论、说、议、评、方法论、史学批评等为研究对象,对其特点和作用进行分析,高度评价了杜佑的史论。 综上所述,学界关于《通典》的研究,在许多方面已经取得重大成就,如杜佑的生平、《通典》的撰述,但在对制度本身的研究以及对《通典》内容的运用方面仍显得不足.有待进一步深入。有一个问题需要特别指出的是,《理道要訣》作为与《通典》有着密切关联的一部书,在研究中应引起足够地重视,且需将二者结合起来思考。此外,尚有《宾佐记》、《管氏指略》等著作,也应有机联系起来。但目前有关的研究却涉及极少,这对于全面认识《通典》和杜佑是不利的。就笔者所见,仅岳珍《杜佑<理道要诀>辑考》(《文献》2004年第3期)一文,文章对《理道要诀》的结构、体例、流传情况进行了讨论,又辑录了部分原文,认为《理道要诀》是《通典》的摘要,并在《通典》的基础上对部分内容进行了校订、补正,具有较高的史料价值、文献价值和理论价值。但该文未充分考虑《理道要诀》与《通典》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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