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随着我国从世界大国向世界强国迈进，我国现代物流产业发展必将面临重大变革。预知物流产业变化趋势，为物流产业科学快速发展提供理论指引，成为物流研究重要而紧迫的任务。为全面把握国内外物流研究现状及前沿热点，预测中国物流研究趋势，利用文献计量方法，以2012—2016年SCI、SSCI收录的物流研究文献为基础，从静态和动态两个层面入手对国内外物流研究方向及增长趋势进行比较分析。研究结果表明，物流相关研究正在世界范围内受到越来越多的重视，目前我国物流研究总量已位居世界第二，但与美国相比仍然存在非常明显的差距。未来，绿色物流将成为我国物流研究的焦点，运输问题将继续保持研究热度，应急物流将成为研究热点，物流调度研究将日渐增多并逐渐完善，民生物流将取代城市物流成为物流研究的重点方向。
关键词：物流研究；热点；趋势；文献计量
中图分类号：F250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7-8266（2017）12-0033-08
目前，我国正处在由世界大国向世界强国转变的阶段，面临三重变革：一是中国经济总量即将成为世界第一，需要更加全面地融入世界经济体系，提升中国的国际影响力；二是推进经济结构战略性调整成为加快转变经济发展方式的主攻方向，新常态经济已经成为发展的必然趋势；三是信息革命、大数据、智能制造等技术革命正在推动生产生活方式的全面变化。在这样的背景下，我国现代物流产业发展也必将面临重大变革。因此，先于物流产业变化，提出能够指导物流产业科学快速发展的理论支撐，成为物流研究重要而紧迫的任务。本文基于文献计量方法，以2012—2016年SCI、SSCI收录的物流研究文献为样本，分别从静态和动态两个层面比较分析国内外物流论文的研究方向和增长趋势，旨在从已有文献中梳理当前研究热点，探究未来发展趋势。
一、研究方法与数据来源
科学引文索引（Science Citation Index，SCI）和社会科学引文索引（Social Science Citation Index，SSCI）是国际公认的进行科学统计与科学评价的主要文献检索工具。科学文献的数量变化直接反映科学知识量的变化，由此科学文献数量成为衡量科学知识量的一个重要尺度。[ 1 ]本文基于美国科学情报研究所（ISI）建设的Web版引文数据库（Web of Science）对SCI和SSCI收录的物流论文数量及其主题类别进行比较分析，对比近年来国内外物流领域科学论文产出数量与变化趋势，预测未来物流研究热点方向。
在物流研究的国别分布方面，检索关键词选择“主题=物流或供应链（Logistics or Supply Chain）”，出版时间选择2012—2016年，精炼依据选择“文献类型=期刊论文（Article）”。在检索我国被SCI和SSCI收录的与物流相关的国际期刊论文时，国家（地区）选择中国大陆以及台湾地区。
在国内外物流研究方向的动态比较分析方面，各研究方向的检索关键词如表1所示。根据研究问题与研究目标的不同，可以划分为15个物流研究方向，其分类标准及关键词检索公式参考GB/T 18354—2006国家标准《物流术语》及相关文献制定和得到。[ 2-5 ]工程与管理科学领域的研究往往不会在主题中直接显示研究领域，主要根据研究经验列举可能的关键词，而工商管理与经济学领域往往会在主题中列示领域关键词，因此关键词的选择采用以上两种方式相结合的方法。出版时间、文献类型以及国家（地区）等精炼依据的选择同上。
二、物流研究的国别分布
物流研究实力与物流研究论文数量的增长是紧密联系的，与物流相关的期刊论文数量是衡量物流研究实力的一个重要尺度。SCI和SSCI收录的物流论文数量情况，可以直接反映不同国家（地区）在物流领域的研究实力。
图1和表2显示了2012—2016年全世界被SCI和SSCI收录的以物流或供应链为主题的国际期刊论文数量及其变化情况。由图1和表2可知，与物流相关的国际期刊论文数量呈逐年增加趋势，年均增长率达15.28%。论文数量的增长率于2013年达到顶峰，高达23.98%，后来有所下降，但仍然高于10%，可见与物流相关的研究正在世界范围内受到越来越多的重视。
表2和图2进一步显示了2012—2016年被SCI和SSCI收录的以物流或供应链为主题的国际期刊论文数量排名前五的国家，依次是美国、中国、英国、加拿大和德国。2012年以来，从SCI和SSCI收录国际期刊论文数量的角度看，中国物流科研活力排名第二，仅次于美国。不过，2016年美国被SCI和SSCI收录的物流研究论文为7 369篇，仍然相当于中国的三倍左右。由此可见，尽管近年来我国物流研究实力已经位居世界前列，但与美国相比差距依然非常明显。
由表2和图2可知，2012—2016年排名前五的国家与物流相关的国际期刊论文数量均呈现逐年增加趋势。其中，中国、英国、德国被SCI和SSCI收录的与物流相关的论文数量年均增长率高于世界平均水平15.28%；美国、加拿大与物流相关的论文数量年均增长率低于世界平均水平，但仍然高于10%。我国与物流相关的论文数量年均增长率高达23.97%，位居世界第一。2012年我国被SCI和 SSCI收录的与物流相关的论文数量增长率高达92.13%，后来增速减缓，但一直高于15%。由此可见，近年来我国物流研究实力不断增强，且发展速度较快。
其原因在于，2012年以来，全球物流市场份额持续从北美和欧洲地区向亚太地区转移，且2005年之后我国在亚太地区物流市场所占份额超过日本并持续增加，我国正在成为亚太地区乃至全世界的物流中心。物流产业的高速发展对物流研究提出了迫切而现实的需求，推动了我国物流研究的迅速发展。
从排名前五的国家与物流相关的国际期刊论文数量占世界的比重看，美国长期位居第一，近年来占比有所下降，但仍然超过1/3；中国位居第二，2014年占比超过10%，2016年占比达到13.09%，是排名前五的国家中唯一一个占比逐年增长的国家，且占比仍有继续增长的趋势；英国、加拿大、德国排名第三至第五，占比较为接近，均高于5%。排名前五的国家被SCI和SSCI收录的与物流相关的国际期刊论文数量占全世界的2/3左右，可见其物流研究实力明显强于世界其他国家或地区。
三、国内外物流研究方向动态比较分析
本文试图通过对世界和中国现有物流研究方向的静态和动态比较分析，探寻近年来国内外物流研究热点方向，并对未来物流研究趋势进行判断。
（一）2012—2016年国内外物流研究方向静态比较分析
对2012—2016年被SCI和SSCI收录的与物流相关的国际期刊论文的研究方向进行归纳汇总，并将排名前五的研究方向称为热点方向。具体可参见表3和图3。
从世界范围看，熱点研究方向依次为绿色物流、城市物流、应急物流、运输和物流调度。中国与世界热点研究方向内容相同，但排名存在差异。比如，在所有研究方向中，应急物流和物流调度的世界排名分别为第三名和第五名，而在中国的排名则为第五名和第三名。
由表3和图3可知，国内外以绿色物流为研究方向的期刊论文数量在所有研究方向中均排名第一位。特别是在中国，以绿色物流为研究方向的论文数量更是达到了位于第二位的城市物流研究方向论文数量的近两倍，占绝大多数。近年来，资源短缺、环境污染等问题对人类生产生活的约束效应日益凸显，生产绿色化已经成为各级政府、企业以及国际组织关注的焦点，如何推动生产方式向资源集约型和环境友好型转变成为亟待解决的现实问题。物流活动贯穿人类生产生活的全供应链过程，绿色物流体系的构建是生产绿色化重要的组成部分，对绿色物流研究的迫切需要促进了近年来以绿色物流为研究方向的论文数量的迅速增加。
国内外以城市物流为研究方向的期刊论文数量仅次于绿色物流，排名第二。城市物流以城市为依托，在服务城市内部经济系统的同时联系城市与外部区域。随着我国城市化进程的不断加快，交通拥堵、用地紧张、公共服务欠缺、基础设施滞后等问题日益突出，而城市的快速发展对城市物流系统也提出了新的需求和挑战。同时，城市物流作为物流研究领域的中观和微观部分，具有明显的需求多样性、潮汐性与波动性，与其他宏观物流研究相比，其复杂性、变动性、交叉性更为突出。由于城市物流的重要作用及其与其他物流形式的显著区别，城市物流日渐成为物流研究的重要方向。
全世界以应急物流为研究方向的期刊论文数量在所有研究方向中排名第三位，在中国排名第五位，属于热点研究方向。随着人口的快速增长以及经济活动对自然资源的无节制开发，人类赖以生存的自然环境不断恶化，近年来旱涝、台风、地震等突发性自然灾害频发，世界范围内恐怖活动日益猖獗，地区性军事冲突不断，而与之类似的“天灾”“人祸”均对应急物资、人员、通信、资金的畅通提出了极高的要求。因此，近年来以应急物流为研究方向的论文逐渐增多，从内涵、规律、机制、实现途径等方面入手对应急物流展开了一系列研究。
运输问题作为物流研究领域的传统问题，近年来其相关论文数量占比仍然比较大，国内外以运输为研究方向的期刊论文数量在所有研究方向中排名第四位。运输问题之所以能够继续在物流研究中占有相当大的比重，主要是因为，随着物联网、云技术、大数据等信息科技水平的不断提高，装备制造水平、物流管理模式均发生了相应的变化，传统运输模式面临新的挑战，需要运输问题相关研究取得更多新的进展。
国内外以物流调度为研究方向的期刊论文数量在所有研究方向中排名第五位，在中国排名第三位，属于热点研究方向。所谓物流调度是指，物流公司根据规格、重量、体积、属性、紧急程度等标准对所运货物进行分类，并在此基础上对物流车辆和人员进行最优化的调配，以实现物流成本最小化或效率最优化的过程。物流调度问题属于物流研究中的微观领域，通常围绕现实物流优化问题中的数学建模和使用算法展开。然而，物流调度属于组合优化问题，经常会面临一些典型的非确定（NP）难题，属于理论信息学计算复杂度领域至今没有解决的问题，该研究方向仍然具有较大的拓展空间，从而促使物流调度成为近年来研究的热点方向。
国内外以物流集群、逆向物流、物流技术、物流采购、物流仓储、物流金融、港口物流、电子商务、冷链物流、第三方物流为研究方向的期刊论文数量分别位居第六至十五位，期刊论文数量较少，未来随着经济社会的变革与发展有可能会成为新的研究热点。
（二）2012—2016年国内外热点物流研究方向动态比较分析
以上讨论仅仅针对2012—2016年SCI、SSCI收录的各物流研究方向国际期刊论文数量进行了静态比较分析，忽略了物流研究方向随时间变化的情况，接下来对绿色物流、城市物流、应急物流、运输、物流调度等国内外热点物流研究方向进行动态比较分析，以发现各热点物流研究方向随时间变化的趋势。
表4给出了国内外2012—2016年被SCI、SSCI收录的各热点物流研究方向国际期刊论文数量及年均增长率情况，图4、图5显示了2012—2016年国内外被SCI、SSCI收录的各热点物流研究方向国际期刊论文数量变化趋势。
不难发现，从世界范围来看，物流研究体现出了热点方向集中、稳定且论文数量高速增长的动态特征。其中，以运输为研究方向的期刊论文数量增长率高达20.59%，增长速度在各热点研究方向中排名第一位，以应急物流、绿色物流及城市物流为研究方向的期刊论文数量紧随其后，而以物流调度为研究方向的期刊论文数量增速最慢，但仍然高于10%。由此可以预测，未来一段时间，绿色物流、城市物流、应急物流、运输和物流调度仍将保持其世界热点物流研究方向的地位。
近年来，国内物流研究热点方向排名略有调整，体现了研究重点的变化。其中，以运输为研究方向的期刊论文数量增长率高达27.10%，增长速度最快，充分说明了运输问题在我国物流研究中的核心地位；以应急物流、绿色物流为研究方向的期刊论文数量增速排名第二位和第三位，且均高于20%，保持高速增长态势；以物流调度为研究方向的期刊论文数量存在波动，于2013年和2015年出现下降，但整体上仍然保持增长趋势，年均增长率为16.17%；以城市物流为研究方向的期刊论文数量出现负增长，表现出了连年递减的趋势，说明我国物流研究热点方向出现了转移，未来逆向物流、冷链物流等研究方向可能会取而代之，成为新的物流研究的热点方向。
基于前面对国内外物流研究方向的静态和动态比较分析，本文认为，绿色物流研究、运输问题研究、应急物流研究、物流调度研究、城市的民生物流研究将成为我国物流研究的重要领域。
（一）绿色物流将成为未来物流研究的焦点
尽管物流业自身属于生产性服务业，但其引致需求的特征导致物流系统在运行过程中产生了大量的温室气体、资源消耗和环境污染，属于高碳产业。[ 6 ]在当今绿色生产的大趋势下，如何构建现代化、集约化、低碳化物流服务体系，提升物流系统运行效率，降低物流对资源的消耗，减少物流对环境的污染，成为新常态下我国物流业健康稳定发展所面临的重要问题。因此，以绿色物流为主题的相关理论研究将成为我国物流研究的焦点。通过对国内外物流研究方向的比较分析发现，绿色物流是近年来国内外的热点研究方向，该方向被SCI、SSCI收录的论文数量在各研究方向中排名首位且继续保持不断增长的趋势。
绿色物流概念最早提出于20世纪90年代，融合了物流管理理论与生态学、环境学、经济学等多个学科的相关理论，但至今尚未形成统一定义。国家标准GB/T 18354—2001《物流术语》对绿色物流的定义是，实现物流环境的净化并使物流资源得到最充分利用。绿色物流突破了传统物流系统对生态环境的单向负面作用，通过将环境管理理念引入物流的仓储、运输、包装、装卸搬运等多个环节，兼顾物流效率、经济效益与环境效益，构建低碳節能、可持续发展的绿色物流体系，实现物流系统与生态环境系统的友好交互。目前，国内外绿色物流理念尚未普及，绿色物流发展仍然面临制度缺失、基础设施不完善、标准化程度低、相关专业人才缺乏等诸多问题，围绕绿色物流开展相关研究具有非常重要的理论与现实意义。
绿色物流贯穿供应链的所有环节，包括从供应商采购、生产到物流过程中的仓储、包装、运输、流通加工，再到零售商销售给最终客户，最终到废弃物回收逆向物流的全过程。因此，绿色物流相关研究也将包括有关绿色物流系统各组成部分的探索和分析，以及有关现有物流系统各环节改进措施的分析。比如，在原材料采购及生产环节，如何在考虑环境因素的情况下对绿色供应商选择问题进行研究；在仓储环节，如何优化订货机制以减少具有保质时限的原材料、半成品的变质和损失；在包装环节，如何在满足容纳、保护、便利、美观四大基础包装要求的基础上，选择环境友好的包装容器，标准化包装尺寸，对包装材料进行可再生循环利用；在运输环节，如何利用多式联运及甩挂运输来提升运输效率，减少油耗，降低成本；在废弃物回收环节，如何提升包装废弃物回收与利用效率，根据环境友好程度进行分类回收，构建标准化回收渠道；等等。以上问题均有可能成为未来绿色物流研究的热点方向。
（二）运输问题研究将继续保持热点研究方向的地位
运输是物流系统的核心要素和重要组成部分，货物流通本身就是依赖各式各样的运输系统完成的。运输问题是物流研究领域的传统热点问题，且随着与运输相关的信息科技水平的提升，传统运输模式出现了新的变化，运输问题研究取得了更多新的进展。2012—2016年，我国被SCI、SS？ CI收录的以运输为研究方向的期刊论文数量在所有研究方向中排名第四位，且不断增长，说明运输问题将继续保持其热点研究方向的地位。
运输作为物流系统最基础的组成部分，直接影响着整个供应链系统的高效与通畅运行。如何构建合理的运输方案，减少运输的时间和空间成本，降低油耗和环境污染，是物流研究的核心问题。在研究传统运输规划问题时，算法优化一直以来都是国内外学者集中讨论的问题，如对表上作业法、单纯形法、图上求解法、启发式算法等传统算法的应用和改进。目前，解决运输规划问题的算法很多，但每种方法均有其特定的适用条件，仅能解决一到两类简单的运输问题，对现实中的运输网络而言，适用性和解释性仍然较为局限，尚未形成公认的研究范式。另外，对于目前广泛使用的多式联运、甩挂运输、共同配送等物流运输方式，尚缺乏充足的文献对其合理性进行评价和解释。因此，运输规划问题中的算法优化研究仍将继续保持物流研究中的重点和热点地位。随着新一代技术革命和工业4.0的蓬勃发展，如何构建以物联网和人工智能为核心的现代化运输体系，也将成为未来运输问题研究的热点方向。
（三）应急物流将成为我国物流研究的热点方向
我国是世界上自然灾害最严重的国家之一，灾害种类多，分布地域广，发生频率高，造成的损失重，并由此催生了巨大的应急物流需求。与国外相比，我国应急物流尚处于发展的起步阶段，尽管各级政府与业界已经开始制定相关政策以及规定推动应急物流发展，但应急物流管理体系建设尚不完备，应急物流法律法规体系、管理机制、信息平台与相关流程尚未完善。[ 7-8 ]由于应急物流对我国经济社会稳定发展具有非常重要的作用，存在非常迫切的研究需求，未来有关应急物流的研究肯定会进一步增加。2012—2016年，全世界被SCI、SSCI收录的以应急物流为研究方向的期刊论文数量达到3 187篇，在所有研究方向中排名第三位，在中国排名第五位，且近年来均保持增长趋势，说明应急物流是国内外物流研究的热点方向。
国外对应急物流的研究起步较早，其早在20世纪70年代就在自然灾害应急管理研究中出现了应用管理学和运筹学方法的有关应急物流的建模分析。国内对应急物流的研究主要开始于2003年非典（SARS）疫情爆发之后，非典疫情所带来的严重经济损失驱动了国内对应急物流的系统研究。目前，在国内外有关应急物流的研究中，理论分析和模拟仿真占多数，其假设条件和要求较为严格且局限性较强，缺乏针对实际情况的探究和讨论，可操作性和现实指导意义比较弱。不过，随着研究工具的飞速发展，很多之前无法深入探究的领域已经存在进一步研究的可能，如将救援时间作为应急物流中优化问题的目标函数而非约束条件，又如将非确定性随机模型引入应急物流研究并设计相关算法，再如除灾后应急物资运输外，对运输库存、配送优化问题的研究等。
（四）物流调度研究将持续增加并不断完善
物流调度是在一定时间内将资源分配给各个物流环节的过程，对企业实现物流成本最小化、物流效率最大化具有至关重要的作用。物流调度研究是物流研究的传统方向，但受算法限制，至今仍然存在研究的空白领域，促使物流调度问题成为近年来研究的热点方向。2012—2016年，国内外被SCI、SSCI收录的以物流调度为研究方向的期刊论文数量在所有研究方向中排名第五位，在中国排名第三位。可以预计，未来一段时间内，与物流调度相关的研究将持续增加，并不断补充完善相关研究空白领域。
物流调度既是物流系统组织优化的核心问题，也是管理学和运筹学领域经典的优化组合问题。比如，物流调度方案设计不善，将导致严重的订单延误、商品质损、订单反应速度过低等问题。在解决传统的物流调度优化问题时，通常会将之拆分为几个简单的组合优化问题，如旅行商问题、邮递员问题、最短路径问题等，进而通过启发式算法或精确算法得出物流调度问题的解。其中，启发式算法应用范围最广，主要包括遗传算法、模拟退火算法、禁忌搜索算法、蚁群算法等。不过，上述算法仍然存在适用范围小、假设条件强等缺陷，未来需要有关物流调度问题的进一步研究来加以补充和完善。另外，随着信息技术的飞速发展，物流调度领域新的问题开始出现，亟需理论指导。比如，我国不断涌现的以菜鸟网络为代表的物流联盟对传统自营物流产生了颠覆性冲击，如何将企业联盟纳入物流调度研究范畴并进行相应的理论解释和评估，成为未来物流调度研究亟待解决的问题。
（五）民生物流将取代城市物流成为物流研究的重点方向
民生物流是指包括城市配送、快递物流、封闭供应链、医药物流等城市物流配送系统以及新型服务模式、农产品质量安全、药品生产流通秩序的物流领域，是城市物流系统重要的组成部分。[ 9 ]民生物流研究能够为我国物流新兴领域的发展提供政策指导。2012—2016年，我国被SCI、SSCI收录的以城市物流为研究方向的期刊论文数量呈下降趋势但仍然保持其热点地位，在所有研究方向中排名第二位。可以预见，未来一段时间内，城市物流研究的重点将向民生物流转移。
在民生物流中，近年来有关医药物流和城市配送问题的研究快速增加。其中，医药物流作为专业化运作的物流形式，其准时、高效运作对改善民生具有非常重要的作用。目前，国内外有关医药冷链物流的研究主要集中在药品质量控制、冷链流程构建、医药冷链设备、风险防范系统等方面，多数研究仍然局限于医药物流系统的单一环节或单个企业，未来医药物流全供应链相关研究可能会成为重点方向。在城市配送问题上，近年来的重点研究领域主要包括配送中心选址、配送车辆路径优化、配送车辆调度、配送信息化等，研究方法日渐成熟。随着人工智能以及大数据的快速发展，在城市配送研究领域，如何通过数据挖掘技术以及人工智能的应用改进城市配送系统将成为未来可能的研究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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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urrent Situation，Hot Spots and Future Trends of Logistics Research：Bibliometrics and Theoretical Review
LYU Cheng
（Nankai University，Tianjin300071，China）
Abstract：Under the background that China is transforming from world big country to strong country，the development of China’s modern logistic industry is facing the critical change. Forecasting the development trend of logistic industry and providing the scientific and rapid development of logistic industry with theoretical guidance is the urgent task of logistics related research. Based on bibliometric methods and the logistics papers from 2012 to 2016 indexed by SCI and SSCI，the author analyzes the total amount and growth of the world’s logistics research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national distribution，and conducts static and dynamic comparative analysis of the directions of domestic and international logistics research，in order to grasp the current status and frontier of logistics research more comprehensively and forecast the development trends of China’s logistics research. The results show that logistics research is becoming more and more important worldwide. The total amount of logistics research in China has ranked second in the world，but the gap is still large compared with the United States. The hot spots of logistics research lie on green logistics，transportation，emergency logistics，logistics scheduling both in China and worldwide. Livelihood logistics will become a new hot direction of China’s logistics research.
Key words：logistics research；hot spot；trend；bibliometri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