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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其真”:《庄子•秋水》篇主旨新论

时间:2022-03-16 08:39:20 浏览次数:

作者简介:经纶(1969-),男,安徽金寨人,安徽财经大学思政部讲师,安徽大学哲学系博士研究生,合肥,230000。 “反其真”:《庄子·秋水》篇主旨新论经纶摘要:目前,学界乃至中学、大学语文在选编《秋水》篇时都认为,该篇的主旨是阐述认知与价值判断的相对性等等。若从篇章结构、语境、内容及其哲学思想等总体把握该篇,其所探讨的人对万事万物价值判断的相对性等不是该篇主旨,恰是得出“无以人灭天,无以故灭命,无以得殉名,谨守而勿失”总论的重要缘由和依据,而“三无一守”又是构成其后“反其真”命题的前提和条件,故“三无一守”所指向的“反其真”命题应是《秋水》主旨的落脚点,展示的是一条层层推进的为何、又如何“反其真”的逻辑线索。该篇在结构的安排和布局上与《逍遥游》有异曲同工之妙,凸显了《庄子》以其独特的文学艺术风格阐发丰富的哲学智慧这一特色。

关键词:《庄子·秋水》;主旨;“反其真”;“三无一守”

中图分类号:B223.5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 1004-7387(2012)01-0122-05读《庄子》经典,由于语言具有混沌性、多指性和多义性,所指向的意义具有多层面性、多线索性和流动性,因而在阅读过程中,把握其主旨也不失为领悟《庄子》的一条有效途径,其过程也是一个理解和感悟的过程。目前,学界乃至中学、大学语文在选编《庄子·秋水》篇时都认为,该篇的主旨是阐述认知与价值判断的相对性等等。①而本文认为“反其真”命题应是《秋水》主旨的落脚点,展示的是一条层层推进的为何、又如何“反其真”的逻辑线索。可能有人认为,《庄子》相对主义的特点在于:“以物观之”的局限性总是在反衬“以道观之”的绝对性,换言之,庄子在强调世俗认识的相对性的同时,总是在凸显道的绝对性。因此,部分学者将《秋水》篇的主旨概括为“人的认识的相对性”并不能算错,因为“人的认识的相对性”正蕴含有“返归于道”后的认识的绝对性,而“返归于道”也就是所谓“反其真”。本文认为,《庄子》语境下的“人的认识的相对性”与《庄子》所谓“反其真”是有联系的,但将前者作为《秋水》的主旨,这种理解和把握是欠妥的。所谓主旨,主要是指文章和作品的中心意思、要点、写作的意义、用意或目的,要体现的某种精神,它是文章和作品的灵魂和统帅,决定文章和作品的质量高低、价值大小、作用强弱等等。从主旨的内涵来看,“人的认识的相对性”既非作者写作的用意或目的,更体现不出某种精神。因此重谈《秋水》篇主旨并非是一个假问题。

(一)

从篇章结构、语境、内容及其哲学思想等总体上把握《秋水》篇,全篇呈“分-总-分”形式。“故曰:‘无以人灭天,无以故灭命,无以得殉名,谨守而勿失,是谓反其真。’”(以下简称“三无一守”)是总论,具有归纳上分论和统领下分论功能。学者如曹础基,孙通海等先生都认为此为全文的总论,并对总论与其后寓言故事的联系作了论述(见后文),不过对该总论是如何总结其前文尚未详解。

上分论,即通过河伯与北海若之间七个问答来展开思想的,虽然分别阐发了多少、大小、生死、贵贱、得失、是非等相对性观点,从内容的不同侧面也伸展了《庄子》内篇中的“齐”原理、“养生”原则、“人世”相处方法、“德充”标志及“宗师”真人形象等等,但更重要的是:《秋水》将一系列的问答方式所阐发的相对论观点作为缘由和依据,又都引向了“三无一守”结论,由此形成了上下遥相呼应的因果关系,构成了本篇的第一大部分。具体如下:

《秋水》开篇,河伯欣然自喜、自美,注入北海时发现没有尽头,于是望洋而叹,自觉“自多”等判断“见笑于大方之家”,此时河伯开始醒悟到自己的渺小,后通过对话形式揭示大小、多少等的相对性,然而随之又借北海若之口引向了“天人关系”问题:

吾未尝以此自多者,自以比形于天地而受气于阴阳,吾在于天地之间,犹小石小木之在大山也,方存乎见少,又奚以自多!计四海之在天地之间也,不似礨空之在大泽乎?

在《庄子》看来,人之生受阴阳之气,为天地所赋,人在天地之间,犹如小石在大山、稊米在大仓,人仅“处一”,故不可“自多”、“自大”。这里虽在告诫世人不能自满,从而能把人引向不断地去认知未知世界的一面,但实质上更多地强调人应与天地为一体。正因多少、大小等的相对性,所以人应消除“自多”、“自大”等主观判断,不应以自我为中心,由此得出总论中“无以人灭天”的结论,此为第一段。

第二段至“又何以知天地之足以穷至大之域”,在阐述事物的无穷性、时空无限性的同时,借北海若之口引发出生命领域中的“始终无故”等问题:

夫物,量无穷,时无止,分无常,终始无故。……察乎盈虚,故得而不喜,失而不忧,知分之无常也;明乎坦涂,故生而不说,死而不祸,知终始之不可故也。

经验世界总认为“祸”等为变故、不幸的事件和灾祸等等,而在《庄子》看来,生死、得失等无始无终(因道“无始无终”),若“齐”而视之,则“生而不说,死而不祸”。正因生死、得失等具有相对性,所以人不应以“得喜”、“失忧”、“生悦死祸”等纯属偶然的现象,来否认自然之命的必然性,由此得出结论“无以故灭命”,即“不要以一切困苦、苦难、意外的事变或不幸的灾祸等纯属偶然的现象,来否认自然之命的必然性,进而丧失了与道或命同体的状态。”[1]

第三段至“约分之至也”,除进一步讨论认知事物相对性,“言”不可“论”,“意”不可“察”等之外,最后强调“‘道人不闻(“闻”指名声),至德不得,大人无己’。”是说得道之人不追求名声、名誉、名位,不陷于“名辩”,不求有所得。由此《庄子》得出总论中“无以得殉名”的结论。

第四段至“小大之家”,当然也是从事物的相对性出发,除更深一步地指出大小、贵贱等皆非绝对,不应加以辨知之外,又特别关注了万物之“性”的各不相同,即“殊器”、“殊技”、“殊性”等等。万物因不同之“性”而存在,故应守性而不能失性、伤性,由此《庄子》得出总论中“谨守而勿失”结论,所谓“梁丽可以冲城,而不可以窒穴,言殊器也。骐骥、骅骝一日而驰千里,捕鼠不如狸狌,言殊技也。鸱鸺夜撮蚤,察豪末,昼出瞋目而不见丘山,言殊性也。”

对于“谨守而勿失”命题的释义,各译注多为:谨守住前三句话道理而不失去,这就叫做回复到天真的本性,多将此命题用句号与其前三个命题隔开。②本文认为其本意是守住真性而不失之,为相对独立的一个结论命题,其理由是:首先要明确《庄子》之“守”是指“守”什么?又“不失”什么?事实上,《庄子》之“守”作为一个范畴多与“守一”、“守宗”、“守神”、“守真”等哲学概念相关联;更重要的从语境,此“守”与“不失”与其上文所论“殊性”等相呼应;另,《渔父》篇也有类似的表达,所谓“谨修而身,慎守其真,还以物与人,则无所累矣。”(《渔父》)

第五段至“夫固将自化”,从“万物一齐”观点出发,又重申了“终始”、“死生”等问题:“万物一齐,孰短孰长?道无终始,物有死生,不恃其成;一虚一满,不位乎其形。年不可举,时不可止;消息盈虚,终则有始。”

第六段至“反要而语极”,透过“何贵于道”的追问,再次强调“守性”、“天人关系”等问题:“天在内,人在外,德在乎天。知天人之行,本乎天,位乎得;蹢躅而屈伸,反要而语极。”

天性内在于人,人为表露于外,而道德体现在天性自然而非“人为”,故要以天性为根本并守之,进退适宜且屈伸得当,返归于道而至终极之理。

综合来看,就结构、内容和语境等而言,第五、六、七段的阐发是对其前各层面议题的逆向回复,显现出迂回反复论证的特点,真可谓“反要而语极”,并都集中涉及到“三无一守”各个层面的相关范畴,而最终落脚点归于第七段最后的“反其真”:

“何谓天?何谓人?”北海若曰:“牛马四足,是谓天;落马首,穿牛鼻,是谓人。故曰:无以人灭天,无以故灭命,无以得殉名,谨守而勿失,是谓反其真。”

由上所言“谨守而勿失”应是总论中的一个相对独立的结论命题,进一步说,此命题不应用句号与其前三个命题隔开。因为由“三无”到“守”是并列关系,在意义上又层层推进,单凭“守”就能“反真”是不全面的,岂不是太简单了吗?这里“守真”只不过是能够“反真”的其一必要条件,并非充分条件。因此,“守”与其前“三无”都是构成其后“反其真”的前提和条件。

《庄子》借北海若之口点出了返归本真之性这一主旨,人性之“真”就在于与天性自然的契合,而“落马首,穿牛鼻”属有目的性和狭隘的功利活动,即“伪”。“真”就是针对“伪”、不真和失真而言的,河伯开始“以天下之美为尽在己”就是“伪”、不真和失真,也正因现实之“真”已不存在,所以《庄子》才极力主张“反其真”。“所谓‘反其真’,也就是让人回到其‘真性’”[2]也即“反其性情而复其初”。郭象对此有注:“真在性分之内”,是指“真”内在于“性”,所谓“真在内”(《渔父》),如同“天在内”(《秋水》)“真”同样具有“天”的“自然”、“本然”之义,为本然的存在,故“真性”即天然的本性。

《庄子》以《秋水》为题,以水喻道并以大海与道相比来展示道的渊大、无限和绝对,③以秋水生成却受“物役”的“河伯”喻世人,以河伯“天下之美为尽在己”的价值判断喻世俗的去性从心、背道而行,以河伯注入北海而后醒悟喻“反其真”、复归于道。《庄子》通过一系列生动形象的比喻,引发的主要是对人性之“真”的深思,突出的是一个“真”字。

(二)

以上是由分论归纳出总论部分,那么总论之后的分论,则主要呈现为总论对其下“六个寓言”意蕴的统领,使该总论呈多层面、多线索、具体形象地展开。换言之,“六个寓言”是对总论的进一步引证和揭示。具体如下:

《秋水》篇在提出“三无一守”总论和“反其真”命题之后,有六个寓言故事,它们与其前文河伯与海神对话,及与总揽全文要旨的几句话之间有何关系,学界说法不同。如陈鼓应先生指出:“本篇到此,文意完足,其余数节,疑是散段羼入。”[3](“羼”即“搀杂”——引者注)而曹础基、张松辉和孙通海先生等的观点不以为然,如曹先生认为:“以下几个寓言,除公孙龙问于魏牟(指第三个故事——引者注)属吹捧庄周学说为他家不可企及外,都是分述以上结论(指“三无一守”——笔者注)的。”[4]曹先生指出,第一个故事“夔怜蚿”是说明“万物的本能都是出于天然的。这叫‘无以人灭天’”[5]。第二个故事“孔子游于匡”,“通过孔子一行被围于匡一事的记叙,说明命运是由天道主宰的,穷通不能由人,遇到一切情况都应该安时听命。这就叫做‘无以故灭命’”[6]。第四、第五故事“写庄子辞相,甚至把相位比作腐鼠,表现了作者对权欲的厌恶。说明‘无以得殉名’”[7]。第六个故事“用庄子在濠梁上游而感到鱼在濠水里游的快乐,来表达‘反其真’的境界。”[8]

张先生指出:“可以说,本篇最后的六个故事与上文有着内在的思想联系,不能说‘其余数节,疑是散段羼入’”[9]。不过张先生认为“第二个故事‘孔子游于匡’,第三个故事‘公孙龙问于魏牟’都是用来说明‘无以故灭命’的道理。”[10]其它与曹先生观点一致。

孙通海先生认为:“夔怜蚿”是对“无以人灭天”命题的阐发;“孔子游于匡”是对“无以故灭命”的命题的申明;“公孙龙问于魏牟”、“庄子钓于濮水”及“惠子相梁”多是申发“无以得殉名”的命题;而“庄子与惠子游”则是阐发“反其真”命题。[11]

总之,本篇最后的六个寓言故事与上文有着内在的对应关系,笔者也认为如此。只是对第三个故事“公孙龙问于魏牟”所阐发的道理,以上三位学者存有分歧。依笔者陋见,孙通海先生对第三个故事“公孙龙问于魏牟”所阐发道理的说明更具有合理性,理由很简单,第三个故事“公孙龙问于魏牟”开头云:

公孙龙问于魏牟曰:“龙少学先王之道,长而明仁义之行;合同异,离坚白;然不然,可不可;困百家之知,穷众口之辩;吾自以为至达已。今吾闻庄子之言,茫然异之。不知论之不及与?知之弗若与?今吾无所开吾喙,敢问其方。”

这里谈及“学先王之道”、“明仁义之行”、“合同异,离坚白”等,实属“名辩”学重要内容,“困百家之知,穷众口之辩”属是非之争,为“名”在社会观念领域中的反映,这些都是《庄子》所否定的,后来魏牟对公孙龙深感不解问题的回答,具体地阐述了其中的道理,所以第三个故事“公孙龙问于魏牟”同第四个故事“庄子钓于濮水”及第五个故事“惠子相梁”一样,多是申发“无以得殉名”命题的。

(三)

“反其真”这一主旨是《秋水》篇立意的最终目的和通篇结构、理论的逻辑归宿。若从上述各层面探讨的相对论观点与“三无一守”总论之间的关系来看,《庄子》探讨人对万事万物价值判断的无限相对性不是该篇主旨,而主要是在层层剥离世人(如“河伯”)对万事万物的价值做出的主观判断(“以天下之美为尽在己”等):正是万事万物的具体形状的存在具有无限相对性,世人所作出的价值判断都极具有目的性、不确定性、主观性和随意性,因此,主体判定客体的多少、大小、得失、生死等也具有无限相对性、不确定性等,正因为相对性、不确定性的存在,所以《庄子》经过论述归结出人生需要做到“三无一守”,这样方能克服和避免生存中类似“河伯”可笑又荒诞的事件发生(“见笑于大方之家”)。可见,《庄子》所探讨的人对万事万物价值判断的无限相对性不是该篇主旨,恰是得出“三无一守”总论的重要缘由和依据,确切地说,相对性回答的是为何要“反其真”的问题。

若从上述“三无一守”总论与“反其真”命题之间的关系来看,《庄子》强调“无以人灭天,无以故灭命,无以得殉名,谨守而勿失”,实际上分别涉及到天人关系、性命和名利等问题,而“真”的主要特征在于:“受于天”、自然,所谓“真者,所以受于天者,自然不可易也。”(《大宗师》)“真”与“天”是相联的;“真在内”(《渔父》)即“真”内在于性分之内,所以“真”和“性”一样“不可易”、不可失,为内在的自然本性;“真”远离文明礼乐社会中的名利、知识等,“见利而忘其真”(《山木》)“惠施日以其知与人之辩”“逐万物而不反”(《天下》)皆在说明“真”应是超越名利、经验知识的。“真”的上述特征,现实已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以人灭天”“以故灭命”“以得殉名”“失性”等等的不真、失真,也正基于此,《庄子》才呼吁“反其真”,在《庄子》看来,现实中倘若做到“三无一守”,“真”就自然地显现出来。

由此可见,“三无一守”是构成其后“反其真”命题的前提和条件,“三无一守”可以说是种努力和修养工夫,为“反真”的手段,其意旨是直接指向“反其真”的,应该说它回答的是如何“反其真”的问题,故“三无一守”所指向的“反其真”命题应是《秋水》主旨的落脚点。换言之,“反其真”是《秋水》篇立意的最终目的和通篇结构、理论的逻辑归宿,本质上是指人向自然本真之性的复归,是体道之境。这一点与《庄子》追求“法天贵真,不拘于俗”(《渔父》)的人生境界是基本一致的。

(四)

若从篇章结构的安排和布局上来看,《秋水》篇与《逍遥游》有异曲同工之妙。《逍遥游》全篇也呈“分—总—分”形式。文章从探讨“有所待”开始,上篇以鲲鹏展翅、小雀飞跃开头,言大小之辩皆“有所待”,继而推及万物大小之分,“知效一官”之人乃至宋荣子、列子本人,皆“有所待”,故未能逍遥游,这样层层推进,反复论证,归纳出总结论:“若夫乘天地之正,而御六气之辩,以游无穷者,彼且恶乎待哉!”而最终又归结为“至人无己,神人无功,圣人无名。”点明了只有“无己”的“至人”,才能达到逍遥的最高境界。下篇同样用几则寓言故事分论“无名”、“无功”,“无己”的。就此而言,该两篇精品之作在篇章结构的安排和布局上凸现了《庄子》以其独特的文学艺术风格阐发丰富的哲学智慧这一特色。

综上所述,《秋水》篇所探讨的人对万事万物价值判断的相对性等不是该篇主旨,恰是得出“三无一守”总论的重要缘由和依据,而“三无一守”又是构成其后“反其真”命题的前提和条件,故“三无一守”所指向的“反其真”命题应是《秋水》主旨的落脚点,展示的是一条层层推进的为何、又如何“反其真”的逻辑线索。“反其真”这一主旨是《秋水》篇立意的最终目的和通篇结构、理论的逻辑归宿,且该篇在结构的安排和布局上与《逍遥游》有异曲同工之妙,凸显了《庄子》以其独特的文学艺术风格阐发丰富的哲学智慧这一特色。宣颖《南华经解》曾说:“假河伯、海若回答,一层进似一层,如剥蕉心,不尽不止。”以笔者愚见,宣颖所言的层层推进,其最终落脚点也就是归结为“反其真”之命题。

注释:

① 学界对其主旨的辨析和阐释主要如下:1.“本篇取篇首二字命题,其主旨探讨了人对万事万物价值判断的无限相对性,表现了庄子哲学中颇有影响的相对论的观点。”孙通海:《〈庄子〉译注》,中华书局2007年版,第242页。 2.“其主旨是小大之辨,教人们要超越身边环境的局限,认识自然或宇宙的宏大、无限,不要以管窥物,坐井观天,夜郎自大。”(何新莲:《从〈秋水〉篇看庄子的认识论思想》,《重庆科技学院学报(社会科学版)》,2009年第7期,第26页。)大、中学教材从《庄子》中挑选范文,往往仅选第一部分,对其主旨的把握主要有:1.“《秋水》的主旨在于宣扬事物的相对性,却让我们看到了视野的局限和谦虚的必要,这种作者主观立意和作品客观意义相分离的主旨‘分裂’现象……”(杨冬梅:《〈秋水〉主旨辨析》,《文学教育》,2006年第5期, /wenxuejiaoyu/wxjy2006/wxjy20060552.html.2010年9月2日)2.“《大学语文》上节选的《秋水》,其内涵是多层次的,既表现了人的认识的有限性与无限性的关系;也表现了人要突破自我,才能不囿于己见,才不会自以为是,骄傲自满;在此基础上批评了以孔子为代表的儒家好为人师,骄傲自满的行为。”(钱叶春:《〈大学语文〉中〈秋水〉(节选)的主旨阐释》,《现代语文(教学研究)》,2008年第7期,第102页。)

② 参见陈鼓应:《庄子今注今译》,中华书局2001年版第429页;曹础基:《庄子浅注》(修订重排本),中华书局2007年版第196、197页;孙通海:《〈庄子〉译注》,中华书局2007年版,第258页;陆永品:《庄子通释》(修订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06年版,第253页。等等。

③ 参见《天地》篇云:“夫道,覆载万物者也,洋洋乎大哉!”《齐物论》篇说:“注焉而不满,酌焉而不竭。”

参考文献:

[1]经纶:《〈庄子〉“无以故灭命”之“故”释义考辨》,《中州学刊》2009年第5期,第160页。

[2]徐克谦:《庄子哲学新探——道·言·自由与美》,中华书局2006年版,第77页。

[3]陈鼓应:《庄子今注今译》,中华书局1983年版,第410页。转引张松辉:《庄子疑义考辩》,中华书局2007年版,第189 页。

[4][5][6][7][8]曹础基:《庄子浅注》(修订重排本),中华书局2007年版,第188、198、119、203、203页。

[9][10]张松辉:《庄子释义考辩》,中华书局2007年版,第190、189页。

[11]孙通海:《〈庄子〉译注》,中华书局2007年版,第24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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