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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恨交加养殖路

时间:2022-05-19 12:00:09 浏览次数:

工作人员把刀鱼抓到手上,导致脾气刚烈的刀鱼拼命挣扎,使得人工繁殖的过程中死亡率非常高。

2008年,“为了寻求更多理论与技术上的专业支持,实战经验”丰富的他又与中国水产科学研究院淡水渔业研究中心联手在江阴成立了“长江珍稀鱼类保护研究中心”,并新辟一块占地千亩的生态园。

郑金良说,现在人工繁殖虽然可以做到,但成功率仍然偏低,“10对进行人工授精的刀鱼当中,有三四对能成功繁育就很不错了。”而同样数量的河豚鱼,却已经能达到九成左右的成功率。

2010年上海世博会时,农业部长江渔业管理委员会的委托郑金良,把人工养殖的河豚、鲥鱼、刀鱼等在中国馆一个直径2.5米的水晶球内展示。“刀鱼至少要在水晶球内成活24小时,对于它来说根本不可能,最后只把性子‘憨厚’的河豚带去了。”

此外,还有一个难点就是喂食。刀鱼的口味相当挑剔,只喜欢天然生物饵料。训饵工作始终没能成功,宁愿饿死也不吃饵料。

“喂食必须在凌晨3点进行,且刀鱼只吃水体中的半浮性食物,不吃人工饲料,无法进行训饵。”郑金良说,如今虽然取得了技术性的突破,刀鱼的养殖水面达到200亩,但每年的亩产量至今只有四五十斤。

对于坊间传说的人工繁殖成功的长江刀鱼将重回市民餐桌的说法,郑金良坦言,人工繁殖成功的长江刀鱼的成本相当高,现在到他那儿买的话每斤也要2000元左右,那也只有少数人才买得起,这并不是他所期待的目的。他并不愿意卖这些刀鱼,而是要将它们用于科研。待扩大规模养殖刀鱼后,重点是拯救长江渔业资源,等人工刀鱼长到一定的体重,完全适应自然的长江水环境后,逐步将他们放归长江。

“为了不让‘长江三鲜’在我们这一代绝种,为了让普通人都能吃得起刀鱼。”这才是这位花甲之年的老人内心最朴实的想法。

禁捕,迫在眉睫

为了避免“长江三鲜”变成“长江三绝”,从2002年开始,郑金良一直在尝试增殖放流的方式。每年的6月份,郑金良都会准时来到长江边,将他辛劳培育出来的鱼苗放流,其中大部分是河豚等珍贵鱼类。10年来,他已带动江阴数十家单位,无偿放流了亿万尾鱼苗。与此同时,江阴市政府也把6月12日也被定为“中国江阴长江放流日”,号召沿江企业慷慨解囊加入到放流中来,“反哺”长江。

或许,在目前的大环境下,人工放流是目前恢复水生生物资源量的有效手段之一。这一点,也已经引起了政府部门的重视。2011年春夏之际,长江中下游遭遇60年一遇的特大旱灾,为修复受损渔业资源和水生生态,农业部与湖北 、江西、湖南、安徽、江苏五省共同举办“长江中下游渔业资源修复放流行动”,五省共举办各类增殖放流活动200余次,放流经济鱼类苗种达17.65亿尾。

但不少业内专家指出,长江鱼类资源仍然面临诸多方面的威胁,“长江三鲜”生存状态堪忧。要真正保障长江中下游鱼类的生存环境,要做的工作还有很多。

这并非危言耸听。有数据显示,长江江苏段有历史记录的鱼类共161种,分别隶属于19目42科,其中鲤科鱼类种类最多,占长江江苏段鱼类总数的37.65%。江苏省淡水水产研究所在2001年~2006年间对长江江苏段鱼类进行定期调查时,却只采集到长江鱼类108种,还有53种鱼至今还不知道是否存活于长江江苏段。

虽然普遍认为,刀鱼量产的减少与长江水质有着密切联系。但在郑金良看来,江刀濒临灭绝的原因,更主要的在于经济利益引诱导致的过度捕捞。

郑金良直言,虽然全面禁捕确实会令渔民暂时少了生活依靠。“但即便不禁,照此速度捕捞,过不了多久,渔民们迟早要和刀鱼永别。”

郑金良强调,全面禁捕是暂时之举。原因在于,上海崇明岛等洄游始端还能抓到很多刀鱼,如果禁捕一段时间,也许总体数量还能够成几何式增长。等到刀鱼只有零星个体时,那就为时已晚了。”

郑金良说,与环境污染相比,过度捕捞给渔业资源造成的影响更大。他也表示,“如果拿出6到8年的时间全面禁止捕捞,给江刀三四个产卵的周期 ,就能形成新的鱼汛。”

与此同时,记者了解到从2008年10月开始,郑金良也已向长江里实验性地放流了几千条刀鱼。由于刀鱼本身对生存环境挑剔,放流效果尚不显著。“放养几千条,往往从鱼塘里一拉网,就有一半的鱼死在塘里了。”郑金良说,放流刀鱼时,操作起来特别麻烦,比如水温必须在10℃左右刀鱼才能成活。

虽然很无奈,但郑金良也表示,“这是一个漫长的过程。不管怎样,至少这也是一种补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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