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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不开启的QQ号

时间:2022-05-15 17:55:04 浏览次数:

“狐狸精”:“我寝室里基本上是名花有主,只有我还悬挂着。我是不是应该降低条件,家里等着我养家糊口哩。”

“爱哭的男人”:“我也急于要自己养活自己。你现在在哪里?学校吗?我在中南广场这里,你能来一趟吗?”

“狐狸精”:“有事吗?”

“爱哭的男人”:“我好想见到你。”

“狐狸精”:“神经病!中午可得请我吃饭,大姐今天要放你的血。”

“爱哭的男人”:“行啊,我任你宰割,我在中南广场的正门等你。”

中南广场是武昌最繁华的地带。今天商场正门前现在搭了一个台子,某化妆品牌在这里做促销活动。高挑的模特妩媚地穿着薄纱走着猫步,撩人心动。明明听着音乐,欣赏着美人,不时张望公汽车站。

半个小时后,玲玲来了。明明的眼睛发亮,他从来没有发觉玲玲有这么漂亮。

明明跑到玲玲跟前,“怎么这长时间,我等得不耐烦了。”“不耐烦怎么不走?”玲玲佯装愠怒地走近广场大门,明明紧紧地跟随其后,殷勤地为她拉门。

俩人从一楼转到了四楼,挂眼科已经挂累了。他们坐电梯到了八楼,出了电梯门,才发觉那里是肯德基。里面有三三两两的情侣正在吃着、聊着。玲玲说,两人吃一次要百把元钱,又贵又不好吃。她拉着明明逃进了电梯,下到一楼,来到中南大道上。

明明说我们去找餐馆吧。玲玲说,就吃碗面条都行,不要吃馆子,划不来的。

前面小巷有一个面食摊。明明买了两碗热干面。

“热干面吃不厌,又便宜又好吃。”玲玲说。

明明边吃边说:“我不想到外地去,我想留在武汉。我妈年纪大了,我想可以时常回家,照看她一下。”

“我们家的情况也好不了多少。哎,星期五又有一个人才交流会,到时一起参加吧。下午我还想去复印一些资料。一个好的工作可以改变一家人的命运。”

吃完了面,玲玲说要走了。明明说我送你吧。

双层巴士开来了。车的前面坐着一对情侣,他们旁若无人地相拥着。车厢是他们卿卿我我的世界,男孩子在女孩子耳旁嘀咕什么,女孩子笑得灿烂,男孩子吻了一下女孩子的唇。明明把这一瞬搜索到眼帘里,条件反射地嗅着玲玲的脸颊。玲玲感到了明明急促的呼吸,把头向旁边偏了偏。明明的脖子向玲玲的脸颊移,玲玲瞪了明明一眼。

明明老早就喜欢玲玲,就是无法开口。他现在忽然想到他与李静的私情,他有一种负疚感,对玲玲的负疚感。

车过了东湖,一会儿就到了玲玲的学校。

半下午了,体育场上还有一帮男生在踢足球比赛,裁判吹着口哨,指手画脚,一会叫红队停,一会叫绿队停。对峙的双方,两个男生争得面红耳赤,只差没有打起来。明明的眼球被他们吸引着,玲玲站在离他十来米远的地方。几个女生走过来,跟玲玲打招呼,目光暧昧地望望明明又望望玲玲,那种眼神只有在恋爱的人才读得懂,像是征询像是探究。玲玲的脸有些泛红了,随便地和她们搭话后,逃似的往宿舍楼走去,明明像个特工紧随在玲玲身后。

宿舍管理员问明明干什么的,明明嗫嚅着说是到同学那里去,底气不足,有一种作贼心虚的味道。玲玲马上抢过来说,是我高中的同学,在北京上大学,刚到武汉的。管理员一见有熟人,马上改为笑脸,说没事的没事的,登记后就放行了。明明低着头,摸上了楼。

哇塞,女生宿舍就是不一样的。床上铺得整整齐齐,一尘不染,墙上贴满影视明星的头像。一盆水仙放在靠窗的那张桌面上,上绿下白,依偎在长满青苔的假山旁。盆底的清水光洁透明,几个精心挑选的五颜六色的鹅卵石浸泡在里面,惹人喜爱。

书桌底下有一个尼龙袋盖着什么,明明好奇地掀开,发现是一个电炉子。玲玲说是寝室里大姐的男友帮她们装的,只有那个大男孩子来的时候,她们才用这个电炉,因为只有那个大男孩子才会接电,她们平时不敢用,怕触电的。“你会接电吗?今晚我们打打牙祭,到市场去买菜。”明明看了看门口的电表,说,“小菜一碟。”“那我们去买菜吧,我吃过她们多次,今天算是回请她们。”

玲玲在这个寝室年纪是最小的。“大姐”在大一就有男朋友的,那个男生经常请她们到饭馆撮一顿,他是广东人,父母开工厂,家里有钱得很。对于她们女生来说,那个男生就是大款了,看电影、逛公园,都是家常便饭。到了大二大姐就跟他拜拜了。她们几个姐妹在私下里猜测大姐是不是跟那个广东佬上过床,因为大姐郁闷了好长的时间。“二姐”到现在还坚守自己的阵地,用她的话说,别人看上我的我看不上别人,我看上别人的别人又看不上我,算了吧,我一心一意的准备考研,过几年再说。“三姐”从大二开始恋爱,现在要毕业了,她的那个他要到外地工作,而她本人想留在武汉,看来是一个向左一个向右了。玲玲也遇到过对她有意思的,但那个小男生只是试探了一下就退缩了。

菜市场在学校的的最里角,他们买了一条草鱼,随后又买了几样青菜。

玲玲带着随身听,听着“爱不爱我”,在洗手间剖鱼洗菜。明明搭线偷电,折腾了一会,电炉安装好了。玲玲一次一次地嘱咐明明,把门关上,听到敲门要先问是谁,明明鸡啄米似地点头,嗯嗯地答应。只一会儿就有笃笃的敲门声。明明问是谁,外面是个女孩子的声音,“我。”明明侧耳听了好一会,外面的人不耐烦了,明明无奈地打开门。

“哇!金屋藏男了。帅哥你是哪个的他?不会是小偷吧?”进门的女孩子逼视着明明,明明向后退,说话有点结结巴巴。玲玲跑过来,喊了声:“老大。”明明明白这位是所谓的大姐了。

“好啊!小丫头你们谈了多长时间,对大姐保密。”“不是的,只是我高中的同学。”玲玲揩着有鱼血的手正色地说。

“那好啊,先同学,然后……”

“大姐,别瞎说,”

“怎么还害羞了?”

“真的不是的,真的不是的!”玲玲的脸已红到了耳根。

大姐看到他们像要自己做饭的样子,“我的口福真好啊,总有妹夫请客。”

玲玲的菜准备好了,明明打开电炉开关。

二姐三姐邀着一起回来了。“啊!好香啊,”三姐做着陶醉状,把书往桌子上一甩。“今天来客人了,太阳从西方出来了,我们的苗条淑女终于有男友了!”三姐走到玲玲跟前,“好哇,谈了多长时间,对姐们保密,老实交待?”三姐的一双丹凤眼,盯着玲玲!

二姐坐在靠窗的下铺,已打开了电脑,进入了聊天室。她的网友“多情的美男子”已在线,在几秒的时间里向她发出问候。三姐看到后马上说,“美男子被我们的美女迷住了,神魂颠倒了,我的大美人,什么时候把美男子勾出来,我们沾光到大饭店撮一餐,行不行?” “是的呀,什么时候让他现身呢?”玲玲接腔。

大姐把青菜盛到盘子里,说:“大家忘了吗,我们大二的时候到湘西去采风,那里的风俗习惯,新女婿进门要闯几关的。进门要钻板凳,学狗叫;吃的饭里拌着辣椒粉,还要与对象的姐妹们对歌跳舞呢;姐妹们叫他做什么就做什么,没有讨价还价的。姐妹们!今天你们豁出去了,有大姐在这里主持公道……。”

大家笑得前合后仰。

有人敲门:“门怎么老关着,你们不去打饭啦?”玲玲赶忙扯掉电线,大姐说是隔壁508的张青,不是管理员。明明磨蹭着打开门。

“哇塞!原来你们绑架了一个帅哥在这里,这是哪个名花的主呢?”张青把半掩的门完全推开,“帅哥,你是哪个的他?”叫张青的眼神太毒,明明只好把眼光投向窗外。什么时候太阳已经躲到对面楼房的背后,梧桐树叶与树叶之间的间隙分辨不清楚了,墙根矮小的夹竹桃以及冬青树显得朦朦胧胧;对面宿舍日光灯老早就开了,凉晒的衣服像万国旗,东摇西摆,不时有人探出头来收。有个女声在六楼哼唱,四楼的一个女声在接着附和着。

“开始吃吧!”大姐叫张青也在这里吃,张青笑着带上门走了。

“我们喝什么酒?”三姐问。玲玲知道,这是在说试探的话,旁敲侧击让别人去买饮料,她心领神会,用眼神暗示明明去买饮料。明明下楼,玲玲在后面喊,“一楼有小卖部,在楼梯的左边。”

明明买了两大瓶饮料,两瓶啤酒。

“祝你早日找到工作,毕业后可以在城市报社上班吗?……”大姐再一次的举杯,说这是第一次相识的酒,她只抿了一口饮料,两只眼睛盯着明明说,“喝不喝是你的事,敬不敬是我们的事。你要不给我的面子也行,”几个人的目光同时望着明明,明明面露难为之色,他想,如果每个人像这样敬起来,他今天非喝醉不可。玲玲的目光中好像有点责怪的意思。他拱拱手,站起身,说了声谢谢,一口干了。大姐笑眯眯地说,“这还差不多,到我们这来的个个都是好样的!”

三姐开始举杯敬酒了,明明说喝不得。“喝不得?我的酒你喝不得?”三姐的两个眼珠一转,扫视了大姐一眼,“我未必没有别人漂亮温柔,别人的酒能喝,我的为什么不能喝?我就不是你的姐了?”明明站起来,无奈地喝干。

二姐在大姐的提议下,也站起来敬了明明一杯酒。桌面上不知怎么又多出两瓶啤酒。

明明刚坐下,大姐一脸正经相地对玲玲说,“你以往来客人的时候好自告奋勇,今天怎么焉了?,”玲玲的脸红到耳根,说你别乱嚼。大姐说:“作为老同学,你今天非喝不可!”她把眼睛睁得大大的,询问着老二老三。老二老三拍手附和,“喝!喝!”

玲玲预感到今天的一劫难逃,只有乖乖地举杯,与明明喝一杯。

总算对付过了大姐二姐三姐的轮番轰炸,明明和玲玲都有些醉意,便出去散步醒酒。

明明和玲玲并排走着,校内的羊肠小道上是三三俩俩的情侣,一对依偎着的男女在用英语交谈着,他们跨过不过膝盖高的栅栏,走进桂花树的丛中,一会就看不见了俩人的身影。空气中飘杂着樱花的郁香和丁香的芬芳。时髦的女生穿着羊毛裙子,树丛中有股淡淡的香水的味道。前面的一条小道,通过学校的后门,一直延伸到了东湖。游泳池的护栏上坐着聊天的男女生。

弯曲的环湖公路不时有公汽和的士的灯光照射着湖面,使得倒在情侣怀抱的女孩子,惊慌地重新坐好,理理头发,害怕自己被熟人看见。湖面起着微风,浅浅的浪拍着湖岸,与低低的耳语声交合在一起,撩拨着人的心绪。风在有次序地吹着,对岸的磨山显得黑魅魅,只有山顶的楚天台有一盏碘钨灯直射天空。渔光村的渔民在湖中央吆喝着,唱着。

明明蜷缩着坐在游泳池的栏杆上,玲玲蹲在一旁。他们沉默着,想着各自的心事。

明明移到离玲玲不到50公分的地方,玲玲叹口气站了起来。由于酒精的作用,明明头有点晕,呼吸也有些急促。他重重的呼吸声与湖浪的声音附和着,玲玲分辨得真真切切,玲玲向后退了退。“我从高二就喜欢上你了……”明明终于憋出了这一句,“我其实一直在喜欢着你,爱着你。我几天前看了一篇小品文,大意是说,人在世上活着的时候,该表达的就要及时表达,不要等来不及的时候再来表达,我现在要对你表达,爱不爱你是我的权利,接不接受是你的权利。”

玲玲把脸偏了偏,她有些震颤,有点不能自已。还从未有人向自己这样表白过,少女的害羞让她只能保持矜持。她低头看自己的脚尖。明明顺势抱着她。她只挣扎了一下,全身就瘫软了。她的长发飘落到明明的脸颊,明明用唇去寻找着,舔着。明明抱着她散发着体香和温度的身体,全身涌起一阵阵的冲动。他的两只手不自觉地收紧,玲玲的乳房紧紧地贴着他的前胸,他想像着乳房的轮廓,他试探到了凸凹不平的山峰之巅。他现在正站在自己心中的珠穆朗玛峰,伸手就摘到了自己在梦中无数次想吃到的仙桃。他吻到了她的脸,她的唇。玲玲应付着,慢慢地开始迎合着,配合着,他的舌尖绕着她的舌根,他呼吸着她呼出的气息,下身开始坚硬,他呢喃地说:“我爱你!我要你。”

玲玲在高涨的情绪中跌落下来,要推开他,说他的酒气冲天。但他的双手箍得太紧,一个饥饿贪吃的小孩遇到了向往已久的食物,他不会轻易的放弃。

他把玲玲平放在护栏的平面,喘息着进入了玲玲的身体:“我爱你!我爱你……”

第二天,玲玲打电话给明明,这个星期五,浙江有个人才招聘团要来武汉招聘,各媒体都发了消息。她问明明去不去,明明睁着朦胧的睡眼说去。玲玲说星期五早上在人才市场大门等。

星期五早上招聘团的摊位都快摆到马路上了,各单位的横幅都扯到了大楼的顶层上。不远处的复印店排着长队,玲玲换下明明,让明明去买早点。

明明端来了两碗热干面,替换下了玲玲,他排着队站着吃。明明几下就把一碗热干面消灭了。玲玲说噎人,明明问要不要去买杯牛奶,玲玲没作声。明明把玲玲拉进来替代好自己的位置,他去买牛奶。

等他拿好牛奶转回头的时候,他听见玲玲在跟后面的那个男生在争吵。

“我没有贴着你呀!大小姐,你不会去报警吧,说我是性骚扰……”

“你礼貌点,”玲玲转过身,对他说。

“我已经够礼貌了,”那个男生说着耸耸肩,看看他的同伴,看看玲玲,目光里有很隐晦的成份。

明明小跑过来,问:“是怎样一回事?”

那个男生用敌意的目光对明明说,你女朋友诬陷我。他的同伴大笑,放肆的笑声让明明联想到街头的小混混泡妞时的形态。

明明在一瞬间怒火中烧,把牛奶塞给玲玲,一拳砸向那个男生的脸。

男生也不示弱,用手抓着明明的衣领。男生的同伴也围攻明明,明明寡不敌众。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有人喊保安,有人去打110。

明明的嘴唇在流血,感到脸颊灼辣辣地疼。他现在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保护玲玲的尊严,保护自己的尊严。他脑子里闪现的都是武侠小说和电视里的武打情节,即使打不赢也要拼到最后一滴血。为了玲玲,也为了自己。他拳打脚踢,男生的那一帮人畏缩了,只有避让,没有进攻了。有个中年人大喊着,冷静,冷静,从明明的后背抱着明明。玲玲在哭泣,牛奶掉在地上被人踩烂了。

明明自己也不知道他今天是哪来的勇气,哪来的爆发力,这样的敢打敢斗。男人为了自己心爱的女人,一个男生为了另一个女生,在一刹那想把别人弄死。几个保安跑来了,110也呼啸而来。

警察把他们塞进警车,带到派出所做笔录。

不一会,学校保卫科的科长也赶到了。明明做了笔录,跟哭哭泣泣的玲玲一起又来到人才市场。

大厅里人头攒动,空气闷热,在投资料前,招聘人员会跟你当面聊聊,目测一下。玲玲到多家单位报名,投应聘资料。明明也投了几个单位,不抱什么希望。有的招聘人员在接收资料后,问有没有工作经验。明明想,这不是废话,还没毕业哪有经验。

出了人才市场的大门,到了吃午饭的时间。玲玲是老规矩,吃热干面,明明要了一碗水饺。玲玲到公用电话亭打了电话给她做家教的那位家长。上星期六去做家教的时候,那位家长说他的同事也想请一位家教教孩子作文,玲玲推荐明明去。玲玲的那位家长告诉了另一位家长的电话号码,约好明天面谈。玲玲搁下电话,喜上眉梢。“你用什么感谢我?”玲玲问。

“我会用我的方式感谢你。”明明神情暧昧地说。他们忘记了刚才打架的不愉快。明明心中很有把握,对于作文他太有信心了,从小学一直到高中,老师总是把他的作文当范文,他仿佛看到自己已经到那家去做家教了。他现在太需要钱。

他跟玲玲挤上了公汽,回到了玲玲的学校。明明这次又赖着脸皮,跟管理员说尽了好话,承诺五分钟就下来。

寝室里只有大姐一个在睡觉,当钥匙在门孔里搅动的时候,大姐就醒了。他们进门的时候,大姐打着呵欠,去洗脸,完毕后,大姐准备出门,玲玲问她到哪里去,下午不是没课吗。大姐说到街上转转,顺便买点东西,不然我在家当电灯泡?玲玲说,跟我一块上街,我也想去的。大姐说,你去干嘛,不在家陪客人。大姐说完,拜拜一声,带上门走了。

明明这时才感到有点疲乏,他在镜子里照了一下,看到脸上还有红红的印迹,这才感到脸颊有些疼痛,腰部也有些酸痛了。上午打架有人在后面打他的冷拳头。他脱下上衣,玲玲惊叫起来,说是有一大块紫色的污血,淤积在皮下。玲玲慌忙下楼到医务室拿药。

明明没有脱衣服,躺在床上。走廊的尽头,传来了女生嘻嘻哈哈的声音,他脑子忽然想到了明天去家教的情景,想象着家长和学生会是怎么样,会遇到什么意想不到的新情况。想着想着,就有些睡意朦胧了。

有钥匙开门的声音,玲玲回来了。她拿来了止痛膏,药水、棉球以及跌打丸。她叫明明翻起身解开衣服,明明麻利地脱了上衣,玲玲把他的内衣向上翻卷。自从他与玲玲有了那层关系后,他再也没有了大男孩的羞涩感了,包括现在脱内衣,要是在以往是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玲玲用紫药水棉球在明明的后背轻轻地搓揉,

明明把头扭转过来。他的目光中满是爱怜和期待,他在等待着玲玲的爱抚,就像小的时候一样,自己在外打完架,回家母亲给他疗伤。

明明把她拽到跟前,脸对着脸,眼盯着眼。

“你不疼了吗?”

“不疼!我全身溢出的都是幸福……”明明有些呢喃。

整个宿舍里安静极了,明明起身反锁了门,他剐掉了玲玲的衣服,跳跃起来,压在了她的身上。

在趁着寝室里其他人还没有回来,明明在二姐的电脑里下载缠绵而悲壮的歌曲:再爱我一次。就着音乐,他们再一次地做爱了。

星期六的早上,明明到那家需要家教的人家去面试,出门坐518公汽,过了二桥后还要转一路车,前后共花费两个多小时。这是一个新小区,全部都是淡绿色的小高层建筑,楼顶有花园,楼底是停车场。

明明按响了门玲,防盗门打开。一个有点秃顶的中年人,丢了一双拖鞋在门外,明明有点拘束地进去了。

这是一个装修考究的三室一厅,从墙壁到地板,哪怕洗手间的便盆,无一不在展示着奢侈与豪华。质地精良的丝织窗帘上,编织着中世纪阿拉伯图案。老式的台式电脑,新式的液晶显示器,以及放在红木茶几上的笔记本电脑,显示着这家人的时尚。

男主人说他姓孙。男主人说,她的女儿在读初三,马上要中考了,话题作文不理想。请家教的目的就是要使她的作文有所提高,只需要补每星期六星期日的两个上午,待遇好说,重要的是质量。女主人秦阿姨接过话茬,先试用一星期。男主人手一挥,算了,就这样定了。

秦阿姨把在房间的女儿小雯叫出来,嘱咐小雯叫明明老师。师生见面,明明和她就坐在茶几旁开始了第一次家教辅导。

明明上午做完家教,下午没事了,他一头钻进网吧,上了自己的QQ。

“等你爱的人”李静在线,他们快速地互问了好。

“等你爱的人”:“你在哪里?星期一又要外出采访,你作好准备。”

“爱哭的男人”:“我在武昌的网吧,我今天在做家教了,正式上工了,我领了一百元工钱呢,需要我来陪你吗?”

“等你爱的人”:“我想下线,要睡觉了。”

“爱哭的男人”:“网上一个熟人也没有,你陪陪我好吗?要不我到你那里去,晚上我请你吃饭。”

“等你爱的人”:“你的脸皮厚了,你不是以前的你了。”

“爱哭的男人”:“与你聊天,我总有一种激动的感觉,是身不由己的那种感觉。”

“等你爱的人”:“我不想见你了。”

明明不明白李静是什么意思,怎样想的。他等待着李静的下一条信息。李静现在在想什么,她是不是想离开我?而我跟她到底是什么关系?恋人吗?不是?朋友吗?也不是。毕竟有过亲密的接触。是爱吗,是那种梦魂牵绕生死相依的爱吗?那我跟玲玲又能算是什么。男人都是这样的吗?有的男人在外面怀抱着小蜜亲热,到了时间后急急忙忙地回家,然后是对妻子说上一万种理由;当他的妻子为了一点小事与邻居争吵,他又为妻子两肋插刀,尽到了一个丈夫的义务,你又能说他们的婚姻没有一点爱吗?我自己为什么也变成了这样?我喜欢李静老师,我又爱玲玲,我的思维现在是这样的混乱。

“等你爱的人”:“???”

“爱哭的男人”:“你可是说话啊,别折磨我,我受不了,我要到你哪里去,现在就去,你等我!”

“等你爱的人”:“我现在有点头昏。”

明明极快地发过一条信息,“我马上来,等我!”就抢着关机,他不让李静现在有回复的机会,他怕李静不让他过去。

李静的电脑开着,正在写一篇新闻稿,打开门之后,还在打呵欠。她关了电脑,翻着一本时髦畅销的小说。

“想不想逛街?我陪你去,你们女孩子一天不逛街就憋闷。”

“好哇,我正想外出走走,坐着瞌睡也来了。”李静的脸上马上没有了一点倦意,立刻换衣服,背起包就要出门。明明望着她,笑着摇摇头。

中南广场是逛街的好去处。双休日永远是商家做促销活动的好时机,正门围观着一大帮人,里三层外三层,挤得水泄不通。李静直奔二楼,明明有点招架不住地跟在后面,不知她想看什么,采购什么。

明明最怕逛商场,他看到花花绿绿的商品就头昏,不理解女生为什么见到逛商场就来精神。二楼除了服装鞋帽还是服装鞋帽,李静的眼睛睁得大大的,东瞧瞧西望望,兴趣爱好溢于言表。夏季的服装开始上柜台了,李静试了几件,想买又不买,看到营业员不厌其烦的态度的确让明明感动,明明想自己要是当营业员肯定不行,像这样的女生非得把他吓跑不可。前面是挂的各式套裙,李静眼睛一亮,走过去挑选。转了几圈明明的腿有些酸软,他靠在柜台边休息。

李静试了一件又一件,似乎没有满意的,又走向三楼。明明看到逛商场的多半是女的在前男的在后,偶尔看到平行走的,那一定是情侣了。

谢天谢地,李静终于选好了一件,在收银台交款了。明明说走吧!李静余兴未尽地下楼。明明把两手插进裤袋里,慢悠悠地往下踱。在他们的前面有对恋人,正手挽手地下楼。明明忽然感觉到有一人的手挽进了他的手膀,在十分之一秒钟里就判断出是李静,她的脸颊、脖子都向明明怀里倾斜,就像前面的那个女孩子一样,手臂挽着男友的手臂,上身贴切着她的男友。明明从内心里升起了一阵愉悦,荡漾在脸上,他的嘴角抑制不住地向上翘了翘,手臂收了收力,把李静的手夹得更紧了。明明想这才像是一对真正的恋人。

“衣服买好了?”

“你没看见吗,漂不漂亮?”

“穿在你身上没有不漂亮的衣服。”

“哇塞,什么时候你学会了恭维女孩子。”

“我说的是大实话!”

在下二楼拐角处,明明停住了,两眼直勾勾望着从一楼上二楼的缓步台,玲玲和一个女生正在抬脚上二楼,她与明明对视的一刹那,俩人都怔住了。明明马上把李静的手臂甩开,张口紧张地跟玲玲打招呼,“你也……来……了啊?”明明问着的时候,脸上露出了尴尬的笑,玲玲的脸色在不到一分钟的时间里刷地由红转为惨白,最后是愤怒了,“哪个说我不能来?!”玲玲拉着那个女生就要抬脚上楼,明明扫视了李静一眼,拦着玲玲,“我来介绍一下,这是我的实习老师,李老师——”李静木然地说你好,玲玲拉着同伴,已上了二级台阶,低着头回应道,“你好!”明明追上二级台阶,“哎——”玲玲已经跑着进入二楼的营业大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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