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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目的 增加決策制定者及相关领域的研究者对卫生技术评估（HTA）这一学科在中国的实际应用情况的了解，进一步推动HTA在中国的发展。方法 在CNKI、万方和维普数据库中以“卫生技术评估”“HTA”“医学技术评估”“卫生技术评价”“医学技术评价”为检索词，运用逻辑匹配运算式分别对题名、关键字、主题进行精确检索，检索时间设置建库至2018年12月31日，查阅有关HTA的文献，分析年发文量、发表期刊、HTA研究数据来源、基金情况、第一作者单位、第一作者专业以及HTA评估内容。结果 共纳入231篇文献，其中111篇文章的数据来源于一手资料，占48.05%，120篇文章的数据来源于二手资料，占51.95%。所有文献中期刊文献156篇，其中80篇包含基金项目，包括国际项目12项（15.00%）、国家级项目53项（66.25%）、省或直辖市项目15项（18.75%）。按第一作者单位统计，复旦大学和四川大学发表文献占大部分，分别为57篇（24.67%）和40篇（17.31%），其次为卫生部，8篇（3.46%）。对安全性和临床效果进行评估的文章共87篇（37.66%），对安全性、临床效果及经济学评价三方面进行评估的文章49篇（21.21%），除评价安全性、临床效果和经济学效益外，还对其他方面评价的文章27篇（11.68%）。结论 我国HTA类文章发表数量呈上升趋势，国际、国家、少数省以及直辖市已经开始资助HTA项目，但HTA领域的研究者相对集中在复旦大学、四川大学和卫生部，而且只有少量研究评估了该技术的2个或2个以上的方面。各级政府需要进一步推动HTA在中国的发展，以发挥HTA在决策制定中的重要作用。
关键词：卫生技术评估;文献计量学;年发文量
中图分类号：R197.1 文献标识码：A DOI：10.3969/j.issn.1006-1959.2019.23.006
文章编号：1006-1959（2019）23-0022-04
Survey of Application Status of Health Technology Assessment in China
ZHANG Zhen-zhen，CHEN Chao，LIU Xia，LI Xue-yao
（Emergency Office of Urumqi Center for Disease Control and Prevention，Urumqi 830026，Xinjiang，China）
Abstract：Objective To increase the understanding of the practical application of Health Technology Assessment （HTA） in China by decision makers and researchers in related fields， and further promote the development of HTA in China. Methods In the CNKI， Wanfang and Weipu databases， the "Hygiene Technology Assessment""HTA""Medical Technology Assessment""Health Technology Evaluation" and "Medical Technology Evaluation" are used as search terms， and logical matching calculations are used for title， keyword， and topic respectively. Conduct accurate search， search time setting and build the library until December 31， 2018， consult the literature on HTA， analyze the annual volume， publish the journal， HTA research data source， fund situation， first author unit， first author professional and HTA evaluation content. Results A total of 231 articles were included， of which 111 articles were from first-hand data， accounting for 48.05%. The data of 120 articles were from second-hand data， accounting for 51.95%. There are 156 journal articles in all the literatures， 80 of which include fund projects， including 12 international projects （15.00%）， national projects 53 （66.25%）， and provincial or municipal projects 15 （18.75%）. According to the statistics of the first author， Fudan University and Sichuan University published the majority of the literature， 57 （24.67%） and 40 （17.31%）， followed by the Ministry of Health， 8 （3.46%）. A total of 87 articles （37.66%） were evaluated for safety and clinical effects， and 49 articles （21.21%） were evaluated for safety， clinical effects， and economic evaluation， in addition to evaluation of safety， clinical effects， and economics. In addition to the academic benefits， there are 27 articles （11.68%） that have been evaluated in other aspects.Conclusion The number of HTA articles published in China is on the rise. International， national， minority and municipalities have begun to fund HTA projects， but researchers in the HTA field are relatively concentrated in Fudan University， Sichuan University and the Ministry of Health，and only a small number of studies have evaluated two or more aspects of the technology. Governments at all levels need to further promote the development of HTA in China in order to play an important role in the decision-making of HTA.
Key words：Health technology assessment;Bibliometrics;Annual volume
卫生技术评估（health technology assessment，HTA）20世纪60年代中期起源于美国[1]。中国于20世纪80年代引入HTA，90年代卫生技术评估开始发展起来。90年代中期，卫生部选取了中国最好的四所大学构建中国HTA网络：1994年1月在上海医科大学成立了中国第一家HTA中心，随后又分别在浙江大学和北京医科大学建立了HTA中心，1997年，在华西医科大学建立了中国循证医学中心。国家和地方层面的HTA在我国已有20多年的发展历程[2，3]，在认知、决策转化和成果实施等阶段是否存在问题，相关决策者是否形成HTA决策转化意义认知，HTA组织机构建设是否完善、是否有人才建设的支撑，HTA产出结果的质量、时效性、操作性是否保证都可影响并制约着我国HTA的发展。本文旨在通过分析汇总文献数据，增进决策制定者、HTA及其相关领域的研究者对HTA这一学科在中国的实际应用情况的了解，推动HTA在中国的发展。
1对象与方法
1.1研究对象 于2019年2月在CNKI、万方和维普三个数据库选择关于使用卫生技术评估的方法的文献作为研究对象。
1.2研究方法 在CNKI、万方和维普三个数据库以“卫生技术评估”“HTA”“医学技术评估”“卫生技术评价”“医学技术评价”为检索词，检索时间截止到2018年12月31日，在三个数据库运用逻辑匹配运算式分别对题名、关键字、主题进行精确检索。使用NoteExpress软件在三个中文数据库中初步检出文献为4476篇，按照文献纳入排除准则，导出题录进行重复筛查，排除重复文献2420篇，查看题目排除1262篇，通过查看摘要排除了386篇与本研究无关的文献，然后下载剩余408篇文献的全文，仔细查看文章的全文内容后，最终筛选出符合文献纳入准则的231篇文献。
1.3文献纳入及排除标准 纳入标准：用卫生技术评估的方法对卫生技术的技术特性、临床安全性、有效性（效能、效果和生存质量）、经济学特性（成本-效果、成本-效益、成本-效用）和社会适应性（社会、法律、论理）进行全面系统的评价的文章。排除标准：排除三个数据中题名和作者名相同的文献、通过题目和摘要排除与本研究无关的文章、排除使用卫生技术评估方法的文章。
1.4评价方法 对纳入文献的年发文量、发表期刊、数据来源、基金情况、第一作者单位、第一作者专业以及HTA评估的内容进行文献计量学分析。
1.5数据处理方法 采用Excel 2013进行数据分析，用统计学图表汇总和展示结果。
2结果
2.1年发文量 自1995年第1篇HTA文章发表以来，截止到2018年12月31日我国共发表231篇HTA文章。2018年HTA文章发表量最多，共34篇，HTA发文量的总体趋势呈上升趋势，2003～2005年出现小高峰，2014年稍有下降，自2015年呈直线上升趋势，见图1。
2.2发表期刊 近70篇（30.30%）HTA文献发表在循证医学、医院管理、卫生质量管理领域。80篇文献（34.71%）发表在6种权威性的中国核心期刊杂志或者中国科技核心期刊杂志上，分别为《中国循证医学》29篇（12.40%）、《中华医院管理杂志》25篇（10.74%）、《中國卫生质量管理》10篇（4.13%）、《中国卫生经济》6篇（2.48%）、《中国卫生资源》6篇（2.48%）、《中国医院管理》6篇（2.48%）。40篇（17.31%）学位论文来源于四川大学、复旦大学、山东大学和浙江大学，其余近50种杂志也发表了HTA的文章，见表1。
2.3 HTA研究的数据来源 纳入文献的数据来源有两种：一手资料和二手资料。纳入的231篇文献中，111篇文章的数据来源于一手资料，占48.05%，而120篇文章的数据来源于二手资料，占51.95%。
2.4基金情况 纳入231篇文献中，75篇学位、会议论文未提及是否基金资助，余156篇期刊论文中有80篇是基金项目，76篇非基金项目。80篇基金项目论文中国际项目12项（15.00%）、国家级项目53项（66.25%）、省或直辖市项目15项（18.75%），见表2。
2.5第一作者单位 纳入文献中，按第一作者单位统计，复旦大学57篇，占24.79%，四川大学40篇（包括华西医学院21篇和四川大学19篇），占17.31%，这两个单位发表HTA文章明显比其它单位多。卫生部发表HTA文章相对较多，共8篇，占3.46%，见表3。
2.6第一作者专业 纳入文献第一作者的专业主要集中在公共卫生领域，共占48.08%，包括卫生/医学技术评估16.45%，公共卫生13.22%，社会医学与卫生事业管理学13.22%，药物经济学3.46%，医院管理学1.73%。其余51.92%的文献的第一作者专业有循证医学、外科学、超声学、中医学、社会人文科学、神经外科、心内、医学影像等专业，见表 4。
2.7 HTA评估内容 ①评估技术的安全性的文章105篇（45.50%），评估技术的临床有效性的文章99篇（42.86%），评估技术的经济学效益的文章95篇（41.12%），评估技术的社会、法律和伦理影响的文章88篇（38.09%），评估技术的技术特性的文章63篇（27.27%）。②同时评估临床安全性和临床效果的文章共87篇（37.66%），对临床安全性、临床效果及经济学评价三方面进行评估的文章49篇（21.21%），除评价临床安全性、临床效果和经济学效益外，还对其他方面评价的文章27篇（11.68%）。③根据评估技术种类的不同，将纳入文献的评估技术分为对药品、公共卫生干预措施、临床干预措施、医疗设备以及管理方法5类。其中对临床干预措施评价的有67篇（29.00%），对公共卫生干预措施评价的有58篇（25.11%），对药品评价的有38篇（16.45%），对医疗设备评价的有34篇（14.72%），对管理方法评价的有33篇（14.28%）。
3讨论
本次调查显示，初步检索出国内发表的HTA文章为794篇，最终只有231篇符合要求。由此可见，有学者希望应用HTA这门新兴的技术，但还没有掌握这门技术。1995～1999年处于我国HTA研究的早期，这一阶段发表文献仅有4篇。自1999年起，HTA处于快速发展的阶段，2000～2013年发文量总体呈增长的趋势，表明HTA受到越来越多学者的关注。同时，也反映人们对一门新学科的认知过程是缓慢、迂回的。与本研究不同的是，潘卫提到2005年发文量出现低谷[4]，高峰时期达到每年26篇发文量，可能与检索词以及纳入标准不同有关。刊载HTA文章较多的6种期刊的共同点是都开辟了卫生技术评估专栏，可能是这些期刊发表文献较多的原因之一。
HTA研究的数据主要来源于二手资料，是卫生技术评估的方法特点之一。本研究纳入文献中，数据来源为一手资料的占48.05%，二手资料的占51.95%。经费缺乏，比如无力购买外文全文文献，或者是研究者文献检索技能缺乏，可能是目前中国HTA研究数据通过查阅文献数据获得的障碍。纳入的期刊论文中有一半是基金资助项目，国家级资助项目较多，由卫生部资助的项目最多，可见卫生部已经在支持HTA的发展。只有广东、河南、海南省以及上海有省或直辖市级的HTA项目，说明相当一部分省或直辖市并没有推广及支持HTA。本研究结果与郭祖德等[5]对于国家自然科学基金资助卫生技术评估项目的现状研究结果有所差异，在他们的研究中，国家2009～2013年对卫生技术评估资助的项目高达125项，而本研究结果仅为80项，除了检索方法的差异外，可能与我国在运用卫生技术评估这项技术的产出很低，进而致使决策转化程度较低有关。若能更好的改善卫生技术评估的决策转化程度，对我国的卫生政策制定将会有很大的促进作用。
纳入文献的第一作者主要分布在复旦大学、四川大学，与这两所大学建立了HTA中心不无关系。复旦大学陈洁教授、四川大学华西医学院李幼平教授是中国HTA的领军人物，在她们的带领下，复旦大学和四川大学的HTA学者很多。卫生部科教司主要负责技术评估，因此卫生部也以第一作者单位发表了8篇HTA论文。HTA领军人物的推动以及卫生部的重视，在一定程度上促进了HTA在全国的推广。2002～2010年，新疆医科大学、兰州大学、井冈山大学、广西医科大学、南通大学、安徽省立医院分别成立了循证医学中心或HTA实验室，以便开展HTA研究[6]。
HTA是公共卫生领域的一门学科，但其交叉学科的特点注定HTA项目的开展需要多学科学者的合作。本研究纳入文献的第一作者近半数是公共卫生领域的研究者，其余作者来自多个不同的学科，结果符合HTA的特点。
HTA可以对技术的一个或几个方面进行评估：即安全性、临床有效性、经济学评价、社会影响、法律影响、伦理影响和卫生技术的技术特性。本调查显示，我国目前对临床安全性和临床效果进行评估的HTA文章占37.66%，对安全性、临床效果及经济学效益进行评估的HTA文章占21.21%，在評价安全性、临床效果和经济学效益基础上，还对其他方面评价的HTA文章仅占11.68%。说明对技术多个方面评价的HTA研究项目还较少，时间和经费限制，以及技术力量的不足可能是主要原因。
卫生技术评估的应用从论文的数量、学者、刊物以及涉及的领域都在增加，呈现较好趋势[7]，本调查显示，目前我国HTA类文章发表数量呈上升趋势，国际、国家、少数省以及直辖市已经开始资助HTA项目，尤其是卫生部已经重视HTA，并将HTA的研究结果应用到决策制定中，但HTA领域的研究者相对集中在复旦大学、四川大学和卫生部，而且只有少量研究评估了卫生技术的2个或以上的方面。各级政府需要进一步推动HTA的发展，以发挥HTA在决策制定中的重要作用。
目前卫生技术评估在我国呈现出较好的发展趋势，但国家对于卫生技术评估的资助力度以及卫生技术评估成果的利用程度有待提高。若在研究内容上形成以政府需求为导向，相关领域研究者为供给的互利互惠的共赢局面，并建立卫生技术评估政策，相信能够更快更好的促进我国卫生技术评估的发展，从而为国家的科学决策提供助力。
参考文献：
[1]李虹.论医学技术评估[J].医学与哲学，1994，15（11）：17-19.
[2]林夏，白飞，覃肖潇，等.关于在我国发展医院卫生技术评估的思考[J].中国循证医学杂志，2018，18（12）：1376-1379.
[3]吕兰婷，傅金澜，林夏，等.中国医院卫生技术评估的困境与出路[J].中国医院管理，2019，39（2）：7-10.
[4]潘卫.我国卫生技术评估文献的计量学分析[J].医学信息，2008，21（10）：1794-1796.
[5]郭祖德，池迅由之，茅艺伟，等.国家自然科学基金资助卫生技术评估项目的现状研究[J].中国卫生资源，2016，19（5）：440-443.
[6]康艳.卫生技术评估发展现状及未来方向[J].医学信息学杂志，2013，34（2）：6-9.
[7]傅卫，赵琨.中国卫生技术评估的发展与挑战[J].卫生经济研究，2019，36（3）：3-5.
收稿日期：2019-8-29;修回日期：2019-9-9
编辑/成森